一個‘你們’讓慕淺忽然想到了誰,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不見。
她說的是墨景琛跟薄夜。
隻是提及墨景琛,她就很擔心墨景琛的情況。
奈何現在又不敢去探望墨景琛,隻能靜靜的在這兒坐著,什麼也幫不上。
薄夜端著麵前的紅酒一個人品著酒,目光斜視著慕淺,隻一眼便知道她心中所思所想。
“依著你的能耐,想去看他還不容易?”
薄夜說道:“想去就去,磨磨唧唧的乾什麼。”
“嗬,想去就去?”
慕淺笑了。
端起桌子上的精致白瓷碗,握著筷子夾了一筷子的米飯塞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著。
“我怎麼去見他?怕是墨景琛現在恨死我了。”
她原本以為小時候的日子會是一生之中最為煎熬難過的,卻沒有想到長大之後的生活才讓她更加的度日如年而又痛不欲生。
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她此刻的感受,那種默默的付出,深深地愛戀,卻隻能讓對方沉浸在誤會中,相互折磨。
“錦容不是引進了最新的儀器嗎?如果你體內的血能與母蠱相融合,那你就可以跟墨景琛攤牌。屆時,所有的誤會便會迎刃而解。”
“希望如此吧。”
慕淺不敢抱太多希望。
她悵然一歎,低著頭悶不吭聲的吃飯。
“馬上就要過年了,今年你打算怎麼過?”
薄夜岔開話題。
但說完之後發現提及的話題對慕淺來說,更加的讓她傷心。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
說著,小女人放下了碗筷,一手端起了薄夜的紅酒,想要喝一口,結果紅酒剛剛放到了嘴邊,就被薄夜搶走了,“你現在身體虛弱,不能喝酒。”
慕淺撇了撇嘴,看著那一杯紅酒,歎了一聲,便倚靠在座椅上,雙目無神的注視前方,“你知道嗎,我跟墨景琛認識了很多年,就算在孩子四歲後認識的,到現在也有六年多的時間,可我們唯一一次吃年夜飯竟然是在監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