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芳柔微微頜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奈何笑容確實那般的牽強。
“我幫你換衣服，時間不早了。”
她推開男人，從他懷中站了出來，小臉恢複了冷漠。
抬手為他解開襯衣紐扣，這才發現解開紐扣是那麼的順利，就好似一下子就學會了一樣。
加絨襯衣的紐扣解開，男人健碩胸肌暴露在眼前，麥色肌膚，肌理分明，右側還有一道刀疤印記，但卻沒有讓人覺得猙獰，倒更像是歲月沉澱的痕跡。
看到那道傷疤，芳柔柳葉眉擰了擰，手下意識的抬了起來，欲覆在傷疤上去感受一下他身上疤痕的痛。
結果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他溫熱肌膚，一瞬間似觸電似的讓她思緒情緒了。
芳柔彆開目光，從床上拿起另一件加絨襯衣替他穿上，並告訴自己：芳柔，你彆癡心妄想了，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不是你能肖想的。
你，不配！
是啊，她不過是平常百姓家的孤女，哪兒能配得上戚家的少爺？
戚言商現在給她一席容身之地已經算恩賜，她不應該過多的奢求和妄想。
貪念，總是會讓人迷失自己。
芳柔，你該醒醒了。
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裡提醒著自己。
人的感覺是非常強烈的，一如現在的戚言商，分明在享受著芳柔幫他更衣，卻還是能明確的感受到她濃烈的冷意。
“好了。”
隻是稍稍一會兒，芳柔已經幫他換好了衣服，至於褲子……
她隻是看了兩眼，說道：“我聽見小湯圓在鬨，我去看看。”
尋了個合適的理由，轉身離開了臥室。
她神色有些匆忙，繞過他直接走出臥室，獨留戚言商一個人站在臥室裡發呆。
他有些不明白，剛才還好好地，怎麼就突然變了臉？
男人眉心緊擰，說不出的煩躁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