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戚言商有多麼的厭惡芳柔,而是他內心痛苦,令他備受折磨。
兩人四目相對,她柔弱中帶著不屈,他清冷中帶著悲傷,各自沉浸在‘不一樣’的痛苦中,苦不堪言。
“我們回去吧。想要發傳單,明天再發。”
戚言商語氣平和了些許,道了一句。
芳柔貝齒咬唇,望著冷清清的大街,遲疑片刻,這才拿著手中的尋人啟事默默地轉身朝著轎車旁走去。
戚言商跟在她的身後,依稀聽見她在嘟噥,“湯圓,媽咪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
湯圓?
是他們兒子的小名兒。
可憐的他直到死去都沒有一個大名。
所以在墓碑上,戚言商隻刻著‘愛子之墓’。
“我們……要不要回家?”
路上,戚言商詢問芳柔的意見。
他口中所謂的‘家’自然是他跟芳柔的小家。
雖然長期住在禦景彆墅他們不會說什麼,可戚言商總覺得住在彆人家不合適。
之前是為了不讓芳柔觸景生情,但在孩子死了之後,他已經命人把孩子的東西都清理到了彆的地方保存著。
“嗯,回家。”
芳柔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抵達小區。
“快進來,外麵冷。”
戚言商打開房門,卻發現芳柔站在玄關入口,遲遲沒有走進來。
慌亂不安的眼神在客廳裡打量了一圈,似乎在尋找小湯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