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說頭疼,墨景琛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頭疼感冒,而是……
他眼眸微眯,凜寒目光直射向上官東城,“為什麼我……阿淺一進入隱族就會疼?”
墨景琛下意識的想要說‘我們’,但又怕會暴露自己假裝痊愈的事情。
“疼的可不止她一人。”
上官東城舉杯飲酒,輕抿唇瓣,道:“以血治愈你體內的子蠱,都是扯淡。”
他的話落入慕淺耳中,慕淺下意識的看向墨景琛,然後又看著上官東城,“你什麼意思?阿琛根本沒有痊愈?”
“以你體內的血可以抑製景琛體內的子蠱,但卻無法根治。一旦停止供血,他體內的子蠱便會日愈增加,毒性更強。”
他將事情如實告訴慕淺。
慕淺眉心一擰,寒眸瞪向墨景琛,“阿琛,你……”
她下意識的想要訓斥墨景琛,想問他為什麼要隱瞞她。
還跟錦容合夥騙她,說他已經痊愈了。
也難怪她蠱毒複發的那一晚墨景琛不在身邊呢。
原來他根本沒有痊愈,而是不想讓她這麼辛苦的為他供血治病。
慕淺想要訓斥,可話到了嘴邊,她終究難以說出口。
墨景琛落得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可墨景琛一個人扛下了那麼多。
慕淺鼻翼一酸,險些要哭出來,但礙於上官東城在場,她不想露出自己軟弱的一幕,硬生生的把眼淚給憋回去了。
“傻丫頭,我沒事。”
墨景琛發現她眼眶泛紅,抬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麵前嗎,彆多想。”
縱然墨景琛身體不適,他仍舊處處想著慕淺。
對麵坐著的上官東城接著說道:“從上官雲渺讓我對景琛下蠱毒的那一刻,就在一步一步的逼你回隱族。最終,她計謀得逞了。你說,世上還有比她更加心狠手辣的母親嗎?”
他在挑撥離間。
雖然是挑撥離間,但話說得卻很真實。
慕淺深吸一口氣,極力的平複著心情,低著頭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