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直視慕淺,轉身看著窗外,輕擰著眉心,沒有隻言片語。
同樣不敢看她的還有薄夜。
心虛的掏出香煙,刁在嘴邊,低頭拿著打火機點香煙。
他買的是複古式的齒輪火機,拇指劃了幾下齒輪,隻有嗤嗤嗤的聲音,卻好幾下都沒打著火。
站在兩人對麵,慕淺將宋米雪和薄夜兩人的舉止看在眼中,尤其是薄夜握著打火機,低著頭點香煙,幾下沒有將打火機打著火,甚至他手都在隱隱顫抖著。
她蛾眉輕蹙,心臟驟然一縮,腦海裡忽然閃過一種想法,驚得她背脊一涼。
“薄夜,阿琛他……他到底怎麼了?他現在在哪兒?”
慕淺跟薄夜私交甚篤,了解彼此,深知他麵臨任何事情都處事不驚,甚至都有種置身事外的淡然。
但這一次,他的反應太過異常。
太過異常!
麵對慕淺的質問,薄夜手微微一頓,眼瞼微抬,看向站在一米開外的慕淺。
小女人精致臉頰格外的白,毫無血色,不知是昨日手術失血過多尚未恢複,還是這會兒緊張的。
慕淺遲遲沒等到薄夜說話,她目光打量著宋米雪,隻見宋米雪一直背對著她而立,似乎不想直視她。
種種反應,愈發印證她心中的想法。
“阿琛他,他……”
慕淺上前一步,走到薄夜麵前,“他是不是……傷得很重?”
死亡的想法在她腦海縈繞,但慕淺說不出口。
被她灼熱目光盯得心裡發怵的薄夜低頭看著手裡的打火機,拇指使勁的摩挲著銀質浮雕打火機上的紋路,始終沒有勇氣與慕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