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瞼微抬,泛著精光的寒眸掠向上官鳳敏,沉聲發問。
作為隱族大理寺卿,他肩負重任,哪怕族長以身犯法,他也能將其治罪。
“封大人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被封啟延直接質問,上官鳳敏頗為不爽。
滄桑麵容浮現出濃鬱的不悅,“我身為隱族族長,豈輪得到你來質問!”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身為隱族族長,整個隱族都是我的。封大人剛才的問題,還用問?怎麼,不過是不惑之年,封大人腦子就不好使了不成?”
上官鳳敏借機揶揄了他一句。
“既然知道你是隱族族長,那就該辦好你該辦的事情。我身為大理寺卿,有件事也正好問問。你即將退位,隱族繼承人選是誰?多年來,隱族族長傳女不傳男,但隱族少主到您這兒,膝下有兒無女,你怎麼向族人交代?
現在隱族子民都在猜測未來隱族繼承人候選者,可你遲遲給不出答案。我封某人不得不過問!”
此事,封啟延有權過問。
提及隱族繼承人的事情,上官鳳敏倚靠在椅子上,布滿皺紋的手在扶手上輕輕地點了點,“以隱族當下局勢,封大人這問題未免不是時候。”
“隱族之所以內憂外患,皆因隱族後繼無人。你身為族長,該給所有人一個交代,更應該保隱族子民安危!”
“那是我上官鳳敏的事,輪不到你區區一個大理寺卿來過問!”
“我貴為大理寺卿,肩負著整個隱族的使命與職責。今天你必須給個交代!”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執著。
氣氛凝重,劍拔弩張。
雖然封啟延比上官鳳敏小了三十歲,但麵前這個男人是隱族被神化的人物,頗具實力,著實令上官鳳敏都無可奈何。
她無奈的歎了一聲,杵著手杖站了起來,手裡拿了一串珠子,拇指不停地撥弄著珠串,在政務大殿內室裡踱來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