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之間,便聽見牢房門哐當一聲響了起來,她翻了個身子,睜開沉重的眼皮兒,便看見上官鳳敏走了進來。
她身後尾隨兩名隨從,麵無表情的男人,帶著與生俱來的煞氣,令人恐懼。
慕淺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微微張開蒼白的唇,“你來做什麼?我說過,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
“我給了你兩天時間考慮,今天是最後一天,如果你還不答應跟我合作,便隻有死路一條。”
上官鳳敏杵著手杖,冰冷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慕淺,帶著些許冷漠的高傲。
“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不需要任何考慮。”
慕淺隻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看著上官鳳敏模糊的有些重影,讓一切變得如夢似幻。
但身體的疼痛又在告訴她,一切都是現實。
“既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
上官鳳敏冷漠到了極致的眼神落在慕淺的身上,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隻見著那一名端著托盤的男人走到她的麵前,“族長念你是她的外孫女,特準許你安樂S。”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托盤遞給一旁的人,然後從上麵拿出一支針劑,對慕淺說道:“還有沒有遺言交代嗎?如果沒有,我就開始了。”
他將手裡的針劑朝上,摁了一下注射器,將注射管內的空氣擠壓出來,而後俯視著慕淺,等待她的回答。
所謂‘安樂S’,便是在沒有痛苦中死亡。
慕淺腦子翁地一聲,略顯得呆滯的眼眸看向那支注射器,瞳眸漸漸聚光,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隻有距離死亡越來越近,人本能的求生欲才會讓她越發的清醒。
“怎麼,現在又不想死了嗎?如果你不想死,大可以跟我說一說。隻要你願意跟我合作,我還是會答應你之前的要求。”
上官鳳敏不急不緩的說著。
氣定神閒的姿態,絲毫看不出她有一丁點的慌張與不忍。哪怕站在她麵前的人就是她的外孫女,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