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閃,殷笑笑看著景瀝淵,輕聲開了口,說:“景瀝淵,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後悔了嗎?”
是的,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她沒有單純到相信世界上每一個人,也不會大愛的會對每一個人都善良,她甚至會為了自己而讓自己扮演一個自己討厭的人,也會為了自己去嫁給一個隻見過兩次的男人……
她殷笑笑從來都不是象牙塔裡的小白兔,相反她還是藏著獠牙的小狼崽。
景瀝淵眉梢微挑,鳳眼眯了一下,原本任由殷笑笑挽著的手臂毫無征兆的就收了回來,雙手插在自己的包裡,垂眸看著麵前的女人。
因為他這一係列的動作,殷笑笑的呼吸忍不住的停滯了一下,小腦袋微垂,沒有看他。
“抬頭。”景瀝淵簡短的開口,話語裡帶著令人不容置疑的威嚴。
殷笑笑深呼吸之後鼓足勇氣抬頭,這一次看進景瀝淵的眸子裡,隻有眼眸深處的情緒波動,再也看不出平時那般一個不小心就會臉紅的嬌羞。
眉頭微蹙,景瀝淵站直了身子輕聲開口,話語裡帶著一抹的不高興:“殷笑笑,請你記住一件事,你是我景瀝淵的妻,我是你的夫!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對你做什麼,隻要對你出手,那就是對我的挑釁!”
眼眸睜大,殷笑笑第一次聽見景瀝淵說出那麼霸道的話,整個人都有些傻,半天回不過神來,而景瀝淵也沒有給她回神的機會,那醇厚低沉的嗓音繼續響徹在她的耳邊。
“殷笑笑,你最好彆隨意猜測我的心思。”景瀝淵說著,眼眸變得越發的深沉,絲毫不理會自己的話語給殷笑笑帶去了怎樣的震撼,“我很不喜歡。”
說罷,景瀝淵甚至不給殷笑笑拒絕的機會,大手握住她溫熱的手掌,牽著她便向著訂婚宴的中心走去,至於殷笑笑的心思,他完全不在意。
他雖然隻是一個醫生,可是在是醫生之前,他是一個男人,是殷笑笑的丈夫,而殷笑笑對他那全然不信任的姿態,著實是讓他生氣了。
殷笑笑稍微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被景瀝淵帶著到殷家的位置上坐著了,而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位置是空著的,那是殷家大少的位置,轉眼殷笑笑就聽見身後的人小聲的議論著,唯一不受影響的隻有此刻冷著一張臉的景瀝淵。
殷笑笑沒有說話,卻是專注的聽著身後的議論。
——不是說殷家大少要回來參加二小姐的訂婚宴嗎?這都要開始了,怎麼還沒有見人啊?該不會不來了吧?
——誰不知道殷家大少就是一塊香饃饃啊,現在心急的可不止你一個。
——要不是有殷家大少的消息,這場訂婚宴也不過如此,現在隻盼殷大少快點來了。
——這殷家大少,從他25歲出國之後,這似乎是第一次回國啊,也不知道這一次要留多久,可彆沒有待兩天就走了啊。
——這可難說,我記得殷家大少在殷家關係最好的,似乎是……殷家大小姐啊。
……
話音一落,殷笑笑便感覺到了周圍那狀似無意的目光,垂著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身邊的景瀝淵自然也聽見了這樣的話語,紋絲未動。
訂婚宴開始,殷若雲一臉嬌羞的站在向晨麵前,殷笑笑抬著眸子大方的看著兩個人,嘴角還揚著若有似無的笑,身邊的景瀝淵詫異的微微挑眉。
殷若雲看著台下眾多的嘉賓,心裡一陣的驕傲,眼眸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殷笑笑和景瀝淵的方向,就他們那樣的能耐,這樣的情況是絕不會出現的吧?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會有人說,結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殷若雲這一次一定能壓殷笑笑一個頭!
握著話筒,殷若雲臉頰飛過一片的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謝謝大家那麼忙還抽空來參加我和向晨的訂婚宴,原本我並不想將訂婚宴弄得那麼盛大的,要是到時候結婚的時候沒有那麼好,大家就該笑話我了……”
殷笑笑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的發絲,溫婉的氣質儘顯無遺,而這一番話卻是惹得下麵的人一陣友好的嬉笑聲,殷家跟向家聯姻了,結婚宴會差嗎?一時,就因為殷若雲那可愛的話語,偏生的就讓台下的人看她的的眼神都多了一絲的寵溺……
待嫁的女兒,總是嬌俏可人的,露出這樣的嬌態也著實是情有可原。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殷若雲不好意思的看看身邊的向晨,繼續說著:“我的意思是,我不過就是殷家的二小姐,可是能得到爸爸媽媽和姐姐這樣的寬待,我真的很幸福,同時我也很高興,我能夠嫁給向晨,在我眼裡,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而我,甘願為他洗衣做羹湯。”
這一番話,任誰都愛聽,抬了殷家,抬了向家,甚至是抬了她自己,會說話又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格外的惹人喜歡的,此刻的殷若雲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