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醫院,整個T市最負盛名的醫院,這裡的外科,不論是腦外科還是心外科甚至是普通外科室,都是國際盛名的,當殷笑笑從出租車上下來,看著那棟燈火通明的建築時,心裡忍不住的有些打退堂鼓了……
懷裡抱著小小的保溫盒,還有一個小小的保溫杯,殷笑笑站在南嶼醫院的門口有些不知所措,那麼晚了,景瀝淵又很忙,她來了,他會不會不高興啊?
殷笑笑看著十七樓的方向,原本是想著既然生氣了那就哄吧,可是卻沒有想過,若是越哄越生氣怎麼辦?景瀝淵會不會一怒之下就跟她離婚啊?她會不會就那麼倒黴的犯了景家的大忌啊?
一邊在心裡天人交戰,一邊緩慢的向著醫院裡走去,誰知道剛剛一走進去,殷笑笑便看見忙碌著的急診室,許多醫生和護士都在忙碌著,也看見有其他科室的人過來帶著病人……
——哎,好端端的怎麼就出車禍了啊?
——誰知道啊,現在的無良司機太多了。
……
周圍有人在討論,殷笑笑才知道剛剛在南嶼醫院附近發生了一場小型的車禍,大多數的病人都被帶到了這裡,所以就算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醫院裡還是一片的繁忙。
殷笑笑站在一邊愣愣的看著,鮮紅的血液,痛苦的呻吟,一聲聲的傳進了耳朵裡,秀眉微蹙,抬眼殷笑笑竟然看見了忙碌的景瀝淵……
此刻的景瀝淵正跟著移動病床走,微微彎下了身子,細心的看著病床上病人那血肉模糊的手臂,俊朗的臉龐上一陣的嚴肅,匆匆檢查後景瀝淵回過頭跟護士說著什麼,隨即便又更加關注著病人的情況。
這樣的景瀝淵,是殷笑笑第一次見到。
不得不說,對她造成的震撼,是極大的!
她的印象裡,景瀝淵是T市赫赫有名的景家三少,是在殷家將她維護在身後的她的丈夫,是那個平常人提起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的南嶼醫院外科一室的醫生,卻唯獨從未見過眼前那個,一臉嚴肅,帶著專業姿態投入救人行列的景瀝淵……
懷裡的保溫盒被她抱得越發的緊了,她還記得電話裡景瀝淵說他還沒有吃過飯,小小的心臟在那一刻竟然有些疼,可是她也很清楚,這個時候她不能上前去打擾他。
抱著懷裡的寶貝,殷笑笑轉身向著電梯的方向去,對麵就是醫用電梯,正好就是景瀝淵剛剛那一撥人,埋頭照顧病人的他沒有看見對麵的她,可她卻是將他印在了眼簾裡。
景瀝淵,以後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莫名的,殷笑笑的心裡便閃過這樣的念頭,還來不及慌亂,兩邊的電梯都已經關上了門,殷笑笑看見的隻餘對麵的自己了,低下頭,殷笑笑笑了,精致的臉頰上是滿足的笑容。
不需要人指引,殷笑笑熟門熟路的到了景瀝淵的辦公室,雖然知道景瀝淵不在辦公室裡,可是殷笑笑還是象征意義的敲了敲門才進去,然後在茶幾上將自己帶來的水餃全都擺了出來,一個個小巧可愛,鮮嫩可口,不一會兒整個辦公室裡都充斥著淡淡的香味兒,衝散了辦公室裡景瀝淵身上那種冷漠的氣息。
做完了一切,殷笑笑便安靜的坐在一邊等待著景瀝淵回來,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可是她今天就是想要見她一麵,可終究時間還是不允許,一直到半夜兩點,景瀝淵都還沒有回來,殷笑笑不得不起身準備回去了。
茶幾上的水餃殷笑笑沒有收,她不知道微波爐在哪裡,想著景瀝淵反正看見了也會自己熱,便留了一張紙條準備離開,可剛剛踏出辦公室的門,殷笑笑就撞上了正好過來的岑醫生。
下意識的,殷笑笑便開口道歉:“抱歉。”
岑醫生身上還帶著點點血腥的味道,雖然是潔白的大褂,可是殷笑笑也知道,估計岑醫生也是剛剛從手術室裡出來吧,想到兩個人都是醫生,殷笑笑刹那間便覺得是不是景瀝淵也該回來了,立馬便問了一句:“岑醫生,請問景瀝淵是不是也要回來了?”
岑醫生一抬頭便看見了殷笑笑,眼眸裡閃過一絲的狐疑,隨即搖頭表示不在意便準備離開,卻是沒有想到殷笑笑竟然開了口,她可不是殷笑笑那種還在象牙塔裡的乖乖女,一聽這話就知道殷笑笑應該是等了許久了,眼眸微動,岑醫生笑著開口,說:“他剛剛結束了一場手術,現在正在準備投入另一場手術裡,至少還要三四個小時吧,你有事嗎?”
殷笑笑一聽,心裡難免的有些失落,搖搖頭笑著道謝,隨即便轉身離開了,而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岑醫生在她離開後,狐疑的打開了景瀝淵辦公室的門……
剛剛為病人做完截肢手術,景瀝淵有些疲憊,加上今天還沒有吃飯,忙到現在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有些虛脫的,將最後的事情交代好之後,景瀝淵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