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瀝淵,二十號晚上我們去看芭蕾,好不好?
良久殷笑笑的電話都沒有反應,放下手裡的宣傳冊,殷笑笑果斷的拿過平板上網訂票,不論景瀝淵去不去至少準備工作她要做好了,這個芭蕾精靈在T市的名氣很大,聽聞是哪個大家族裡的小姐,這一回來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票很不好訂,好在殷笑笑手腳快,勉強訂到了兩張票……
一直到她將票都訂好了安靜的趴在床上看著手機,景瀝淵都沒有回複她。
微微蹙眉,殷笑笑趴在床上胡思亂想。
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她已經很認真的檢討過了,那天她的行為的確是很幼稚,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景瀝淵,甚至嚴重一點還會對景家帶來損害,所以景瀝淵的話並沒有錯……
可是,已經過去很多個兩天了,景瀝淵還是沒有聯絡她,醫院裡真的有那麼忙嗎?
想著想著,殷笑笑便緩慢的進入了自己的夢鄉,隻是哪怕進入了夢鄉她的掌心也依舊緊握著電話,當景老太太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殷笑笑一臉不安沉睡的模樣……
輕歎一口氣,她隻希望這丫頭能夠撐下去,畢竟這T市的天已經開始變化了……
南嶼醫院裡,景瀝淵剛剛從手術室裡出來。
最近的他就仿佛是一具工作機器一般,搶了其他不少醫生的活兒,整個外科一室的人都看出來了,最近的景醫生心情很不好!
疲憊的揉著自己的鼻梁,景瀝淵下意識的拿出自己的電話。
電話安安靜靜的,沒有景家人的電話,沒有熟悉的號碼,也沒有陌生的號碼,鳳眼微微動動,景瀝淵便看見那條一直安靜等待著的未讀短信。
手指劃過,殷笑笑的短信映入眼簾。
景瀝淵的世界似乎就那麼靜止了一般。
芭蕾……
這個時候去看的話就隻有那個人的芭蕾吧……
盯著手機看了良久良久,景瀝淵忽然就笑了,放下手裡的電話。
殷笑笑似乎一直是他人生裡的意外,卻又總是是在他陷入迷茫的時候點亮人生指路燈的光明,換下自己的衣服,景瀝淵忽然就想起前幾天自己對她那嚴肅的態度。
他似乎也應該對她坦誠一些,畢竟以後兩個人要組成一個小家庭不是嗎?她的過去他很清楚,那麼他也應該讓她知曉自己的曾經……
握著手機,景瀝淵嘴角含笑,岑醫生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那麼一個正在扣著袖扣笑得滿麵春風的男人,臉色不自覺的就紅了……
“有事嗎?”景瀝淵一邊穿衣服一邊問著,那姿態儼然就是要下班了。
岑醫生不自覺的舔舔自己乾燥的唇瓣,輕聲回答:“沒有,我就是看你最近有些太忙了,正好我這裡有朋友送的兩張舞蹈劇的票,想問問你是不是有時間?”
景瀝淵穿衣服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是二十號晚上沐霜的芭蕾嗎?”
岑醫生愣了一下迅速的點頭,以前聽說景瀝淵偶爾會去看芭蕾劇她還以為是假的,現在看來是真的,上前一步就仿佛是景瀝淵已經答應了她一般。
穿上自己的外套,拿過自己的車鑰匙,景瀝淵嘴角微揚輕鬆的說:“抱歉,我跟我未婚妻約好了,你來晚了一步。”
說罷,景瀝淵就那麼從岑醫生的身邊離開,整個人哪裡還有這幾天嚴肅認真,低氣壓壓得人喘不過的模樣,明明就是輕鬆自在,怡然自得的。
難道是因為他的未婚妻?
岑醫生手裡緊握著兩張票,漂亮的臉蛋上猙獰得有些恐怖……
殷笑笑!你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影響景瀝淵至此?在南嶼工作了那麼長時間的他們,誰見過景瀝淵的心情被影響的?她倒是本事不小!
從景家出來,殷笑笑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小陳將車開過來,抬眸的瞬間卻看見那輛熟悉的攬勝停在自己麵前,而那個男人亦坐在駕駛座上無聲的看著她。
那一刻,殷笑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兩兩相視,誰也無言,安寧得仿佛是春日的鮮花在綻放。
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刻的安寧也預示著之後的暴風雨會來得多麼的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