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笑笑隻是一個剛剛從大學裡踏出來的女孩兒,誠如景瀝淵所看見的,她單純無害,率真坦誠,這樣的殷笑笑完全的吸引住了景瀝淵的目光,甚至讓他覺得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過一輩子也是不錯的,所以才會有了這麼一場的婚姻……
扶著殷笑笑腰身的手臂微微用力一些,景瀝淵將殷笑笑拉得距離自己更近了一些之後才說:“笑笑,我承認這場婚禮裡的確是有些一些東西是曾經為她準備的,但是最終那個新娘是你,不是嗎?在我戶口上關係那一欄裡,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嗎?既然這樣,那麼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殷笑笑望著景瀝淵,黑白分明的眼眸忽然就像是不會眨了一般,看了他良久之後殷笑笑臉上剛剛那焦急的神情才稍微鬆動了一些。
垂下眼眸,此刻的殷笑笑看上去格外的柔順。
她怎麼就忘記了,景瀝淵現在並不愛她……
她怎麼可以那麼肆無忌憚的跟他撒嬌,跟他抱怨,甚至將他曾經的紅顏知己趕出去?
殷笑笑抿著嘴不說話,心裡一片的哀涼,可這模樣落在景瀝淵的眼裡看來卻是她想通了,不再糾結婚禮這件事了。
輕歎一口氣,景瀝淵繼續著剛剛沒有完結的話題說:“當初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去過我的醫院,但是卻是來過這裡的,但是隻有一次,也就是那一次她拿走了這裡的門卡,後來我們分手了,我也就忘記換門鎖這件事了。”
這算是對殷笑笑解釋為什麼今天沐霜會出現在這裡了,可惜,現在的殷笑笑卻是已經完全不怎麼在意這件事了,因為就在剛才她憑借著自己的恃寵而驕就那麼輕易的得知了一個事實,一個景瀝淵並不愛她的事實……
他們是夫妻,可是做所有夫妻該做的事,她會努力的做到一個妻子該做的事,同樣的,景瀝淵也會做到一個丈夫該做的事,除了他現在還沒有愛上她這一點……
努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殷笑笑再一次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笑了笑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同時也意味著他們新婚後的第一次交流就這樣結束了,以一種各懷心思的模樣。
景瀝淵看殷笑笑這樣明事理也覺得好多了,伸手握著她的小手就隨意看了看這個自己偶爾落腳的地方問她:“那麼這裡還適合做我們的新房嗎?”
殷笑笑望著他思考了許久之後才說:“可以是這裡,但是我想做一下改變。”
其實,若是可以,她情願搬離這裡,哪怕暫時要住到景家大宅去也在所不惜,可偏偏她現在就不能說出那樣的話,她很清楚若是自己說了,那麼景瀝淵就會覺得她始終還是將這件事放在心裡的……
景瀝淵揚著嘴角微微笑了笑,便拿出電話打給了承普利讓他立馬過來。
殷笑笑打電話讓穀舒窈回來,剛剛坐定‘饕餮屋’的外賣就送到了,三個人坐在餐桌上氣氛良好的吃飯,期間穀舒窈一直偷偷的會看兩眼殷笑笑,她不知道在她離開的時候景瀝淵跟殷笑笑是怎麼談的,可是現在她看著殷笑笑那嘴角揚著的笑隻覺得哀涼,當承普利來了她聽說殷笑笑覺得將這裡當做他們未來的家,隻是稍作改變的時候,整個人都驚訝了。
她自己也是女人,哪裡會不知道,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最忌諱的就是與自己男人有關係的女人踏入自己的家,更彆提沐霜不止是如入無人之境的踏進來了,還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不管沐霜是不是在這個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痕跡,但是從沐霜以那樣一副姿態出現在殷笑笑麵前的時候,殷笑笑的心裡就必定是有陰影的!
穀舒窈有些不解的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景瀝淵,又轉頭看了一眼正在跟承普利談論該怎麼改造這件屋子的殷笑笑,輕聲歎了一口氣。
這件屋子哪怕改得再徹底,殷笑笑以後都會不自覺的想起,沐霜以前在這裡做過什麼?或者是,沐霜以前跟景瀝淵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女人的心從來都很敏感,也很脆弱,簡單的一件事就那麼硬生生的為這段婚姻埋下了一枚不定時炸彈……
跟承普利商量好了屋子要怎麼改造之後殷笑笑便帶著穀舒窈準備出去轉轉,順便為這個新家買點兒東西,可穀舒窈到底還是借口有事先回家了,剩下的便隻有殷笑笑跟景瀝淵。
景瀝淵開車帶著殷笑笑到了‘滿漢全席’商場,停好車之後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殷笑笑的小手往商場裡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殷笑笑在他身邊雙眸裡那無邊的無奈。
很多行為,景瀝淵可是自然而然的做出來,以前她會天真的以為,這是景瀝淵也對自己開始上心的一種表現,可是現在她似乎才懂得,這些都不過是景瀝淵下意識的動作。
她是他的妻,所以他認為這些行為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