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又被狠狠的關上,殷笑笑的腰身被景瀝淵狠狠的掐著,那模樣就仿佛要將她給狠狠的嵌進他的身體裡一般……
殷笑笑很努力的呼吸著,很努力的不讓自己僵硬,很努力的不讓自己掙紮,認認真真的閉上眼眸去感受景瀝淵帶給她的輕顫,帶給她的悸動……
房間裡甚至沒有開燈,殷笑笑就那麼安靜的被抵在牆上感受著麵前男人的炙熱,忽然殷笑笑的眼眸睜得大大的,努力呼吸著,雙手卻是已經不自覺的伸手抵擋著他的胸膛,他的吻落到她的臉頰上、耳垂上,脖頸上……
一點一點,明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
殷笑笑,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不要去掙紮,不要不呼吸,不要變僵硬,你可以的!
黑暗裡,殷笑笑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
忽然,殷笑笑的眼眸卻是忽然就睜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窗外清冷的月光灑了進來落在地麵上,沙發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銀白色,給人一種陌生的冰冷感,景瀝淵的雙手無聲的在她的腰間細細的撫摸著,眼看衣擺就要被掀開的時候,殷笑笑的呼吸忽然就急促了起來,短暫的時間之後卻一下又頓住了,就仿佛是溺水的人感受不到空氣的存在一般……
毫無呼吸之前,殷笑笑在心裡唾棄自己。
殷笑笑,你這個懦夫!
寂靜的屋子裡,殷笑笑的雙眸大得嚇人的看著窗外的月光,雙手死死的攀著景瀝淵的肩頭,指尖泛白,手背上青筋都隱隱看得見痕跡,小嘴張著卻根本就無法呼吸,鼻翼間更是感受不到一絲一毫呼吸的痕跡……
景瀝淵渾身發燙,他不是衛道士,每一夜跟殷笑笑同床共枕本就是一種折磨,眼看著一切就要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發展下去,他甚至連手都伸進了她的衣服裡,卻忽然就敏銳的感覺到那柔順的女子僵硬的身軀以及空氣裡唯一的呼吸,他的呼吸……
心裡一緊,景瀝淵從殷笑笑的脖頸中抬頭,眼前的殷笑笑就仿佛是一具毫無知覺的洋娃娃一般任由著他動作,他毫不懷疑,若是他沒有注意到,殷笑笑或許會就那麼任由他下去,最後甚至就那麼生生的憋死自己……
“笑笑!”大喝一聲,景瀝淵迅速彎身將殷笑笑抱起來放到沙發上,單手扣住她的人中怒吼著,“殷笑笑,呼吸,給我呼吸!”
從進來到現在,少說也有三四分鐘了,而一個人正常情況下憋住呼吸五分鐘就會死亡,這一刻景瀝淵心裡慌亂不堪,那樣的手足無措令他心生懼意,頓時完全不像是一個救了無數生命的醫生……
“殷笑笑!”一聲暴吼,景瀝淵下了重手,殷笑笑的人中隱隱有血絲的痕跡,“殷笑笑,給我呼吸!”
沙發上的女子仿佛沒有了生命一般,就那麼僵硬的坐著,所有的一切就仿佛是在一秒鐘之內發生的一般,她忽然停止的呼吸,以及她忽然開始大口呼吸的模樣……
殷笑笑的身子頓時鬆懈了開來,彎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麵前的景瀝淵更是被她嚇得一下跌坐在地上,隻是愣愣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她沒命一般的呼吸著。
整個屋子裡,頓時剩下的便隻有殷笑笑大口大口呼吸的聲音。
良久之後,殷笑笑的呼吸聲變得正常,身子卻還是就那麼蜷縮著沒有抬起來,明明景瀝淵就在麵前,可是她卻絲毫不敢動一下,雙眸微微有些濕熱。
殷笑笑,你真是一個懦夫……
眼淚無聲的落進自己的膝蓋,很快被衣料給吸收了去。
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己的丈夫,在跟自己的妻子親熱的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會嫌棄自己的妻子嗎?
殷笑笑連想都不敢想。
為什麼,她偏偏就讓景瀝淵看見了這樣的自己?讓他看見了這樣不堪的自己……
若是她可以爭氣一點,努力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眼淚無聲的落著,殷笑笑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隻能這樣在月光的照耀下默默的流淚,嬌小的身軀在月色下不斷的顫抖著,仿佛還沒有從剛剛的慌亂裡走出來一般,脆弱的、不堪的、難受的感覺就那麼一下子毫不顧忌的全都衝到了殷笑笑的大腦裡、心臟裡,絲毫不去擔憂她是否能夠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