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宜說:“笑笑,我覺得好難受啊……”
殷笑笑說:“陶宜,我也覺得好難受啊……”
……
兩個人,安靜的訴說著自己的事,誰也不搭理誰可偏偏就這樣宣泄著她們心裡的委屈與難受,除了手裡的啤酒外,床下還躺著不少的空酒瓶,整個房間裡都是淡淡的啤酒香。
當景瀝淵找來的時候,隻看見已經喝得暈暈乎乎的陶宜勉強的開了門,而殷笑笑則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著了,那蜷縮的小身子一下子就刺痛了他的內心。
背著殷笑笑,走在昏黃的路燈下,秋天的夜風有些涼意倒是將殷笑笑給吹醒了不少,緊緊摟著景瀝淵的脖頸說著胡話。
“為什麼老太太不喜歡我呢?難道我長得不可愛嗎?”
“為什麼景瀝淵要一再的離開呢?難道他不愛我嗎?”
“為什麼我要那麼努力的得到景家人的認可呢?我傻嗎?不累嗎?”
殷笑笑在景瀝淵背上,喝得七七八八的,抬頭望著天空,時不時的還要晃動一下身子,每一次都讓景瀝淵心驚,可是她的話語卻是讓他連呼吸都忍不住的微微頓了一下。
“嗬嗬,我知道為什麼了,老太太不喜歡我,是因為我沒有沐嫣然漂亮;景瀝淵一再的離開,是因為他不愛我;可是呢……”殷笑笑笑著大聲的說,昏黃的街燈下身影格外的斑駁,“可是呢,我喜歡他啊……”
說著,原本還興奮的殷笑笑忽然就憂鬱了起來,輕靠在景瀝淵的肩頭說:“陶宜,你知道嗎?我喜歡景瀝淵,從他第一次在殷家挺身而出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你知道嗎……”
景瀝淵的腳步頓時便停住了,安靜的聽著背上人的話語,感受著她溫熱的淚水就那麼滑進了自己的脖頸裡。
“陶宜,你說景瀝淵怎麼就那麼壞呢?一出現就讓我愛上了他,那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濫情呢,那時候啊,我跟向晨才分手多久啊,竟然就移情彆戀了,可是可是,愛情這東西沒有先來後到,也沒有排隊等號,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就那麼動心了……”殷笑笑說著說著,黑白分明的眼眸甚至都看不清楚天空裡的星星,指著星星就說:“陶宜,你說景瀝淵像不像天上的星星,我要怎麼樣才能把他摘下來呢?”
良久之後,殷笑笑忽然又傻傻的笑了起來,伸手攬緊景瀝淵的脖頸說:“陶宜,你說我努力討好奶奶,讓哥哥和姐姐都喜歡我,然後很努力很努力的為景瀝淵懷上一個孩子,他是不是就會喜歡上我了?”
殷笑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沒有,隻是埋著腦袋在景瀝淵的脖頸處,沉睡前輕聲說了一句:“陶宜,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景瀝淵……”
有多依賴景瀝淵,有多思念景瀝淵,有多想將他占為己有……
殷笑笑愛著景瀝淵,誠如她所說,在他第一次出現在殷家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那時候隻是單純的好感,可是漸漸的她卻是愛上了,全副身心的,景瀝淵這樣的男人很少會有女人不愛的吧,他一次次的相助,一次次的體貼,一次次的霸道,對殷笑笑而言都是一種彆開生麵的占地為王,入了眼,入了心,便是稱霸一方再也不肯退去……
陶宜家廉價出租房外麵的街道上,景瀝淵背著殷笑笑緩慢的走著,嘴角卻是噙著笑。
生日第一天,他收到了最最令他歡喜,也最最令他走心的一份禮物。
隻是,他的笑笑,知道他也喜歡上她了嗎?
景家三少的生日,整個T市都知道,正好就在景家老太太生日的後一天,偏偏作為他妻子的人不知道,可是她卻在十二點鐘聲敲響的那一刻成為了第一個送上禮物的人,雖然她並不知道,可是這樣的事,他知道,就好。
翌日,景家老太太生日宴的事T市並沒有大肆報道,畢竟景家人做了處理也不可能有消息泄露出去,而恰好這一天的重點也轉移到了景瀝淵二十七歲的生日上。
景家三少的生日,當有記者問到他是否會大肆操辦的時候,作為壽星的景瀝淵隻說了一句:“這個日子,我隻想跟我妻子兩個人享受一下二人世界,閒雜人等彆來打擾。”
一時之間,整個T市裡景家三少被殷家大小姐迷得不要不要的消息迅速占領了各大板塊的頭版頭條……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殷笑笑,在宿醉之後起床看見新聞的時候,景瀝淵竟然已經去醫院上班了!這是特意給她留出驚詫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