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瀝淵煩躁的伸手扯扯自己的領帶,沉默了幾秒後終究還是跟著承普利離開了房間,徒留查完消息火急火燎回來後麵對空無一人房間的葛成飛。
臉色微微有些白,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任由它發展下去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那些男人竟然還找到學校去,甚至掌錮了殷笑笑。
可偏偏現在他卻連想要給景瀝淵消息的機會都沒有!
承普利帶著景瀝淵到達雙方見麵的會所後便關掉了電話,連帶著景瀝淵都關掉了電話。
這個人,他們都不敢輕視他。
整個世界上都赫赫有名的‘閻王’。
這不是一個可以讓人輕易忽視的男人。
‘閻王’坐在對麵,手裡端著一杯咖啡細細的品味著,麵前的平板上似乎在播放什麼有趣的內容,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可眼神卻格外的冰冷無情,甚至透著點點的嗜血。
“你好,我是景瀝淵。”站在‘閻王’麵前,景瀝淵甚至沒有伸出自己的手。
大家都是同一種類型的男人,他很清楚,‘閻王’不屑,即使他是景家三少!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徑自看完自己的視頻後,‘閻王’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忍不住輕聲開口說了一句,“三少,真是看不出來你是要江山不要美人的君王啊,竟然就這樣丟下你那可憐的妻子到了這裡來。”
一句話,景瀝淵的臉色都忍不住的微微變色。
殷笑笑出事了!
可是,現在連‘閻王’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可是他卻依舊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閻王’很悠然自得的欣賞著景瀝淵的神色,隨即才說,“既然你來了,那麼我們就談談關於你在Y市的作為吧。”
景瀝淵強壓下自己心裡的怒火坐定在‘閻王’麵前,隨即才點點頭表示同意。
“三少,你在Y市建立這樣的地方到底是想做什麼?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理由呢?就我所知你現在所做的事可是足夠你揮霍幾輩子都足夠的,可偏偏還要來沾染這件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閻王’漫不經心的說,絲毫沒有‘過分’的感覺,“我看你現在還是趕緊回去保護保護你的小妻子,免得她到最後怎麼被人抽皮剝筋的都不知道,Y市你還是不要沾染的好。”
聽了這番話,景瀝淵卻是毫不在意的揚起嘴角笑了,說,“‘閻王’,你也看見了,現在這個時候我都出現在了這裡,足以可以看出來什麼在我心裡才是重要的,什麼是不重要的,我知道你也很忙,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就不要提那些無謂的人和事了呢?”
一句話,‘閻王’嘴角的笑卻是越發的大了起來,那雙透在麵具外的雙眸卻是越發的讓人難以捉摸了起來,良久後,‘閻王’放下手裡的杯子說,“好,那我們就好好談談,至於其他的事就任由彆人去理會好了。”
景瀝淵但笑不語,卻有著默認的嫌疑。
隨即,景瀝淵才開口進入了正事的談論,“‘閻王’,我隻是想要在Y市建立一家醫院而已,至於彆的事情我保證我不會妨礙到你,大家完全井水不犯河水,我要的是一塊地皮和一家醫院,而你要的則是你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們並不衝突不是嗎?”
‘閻王’笑眯眯的看著景瀝淵,心情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隻說,“是這樣的,可是我現在心情不怎麼樣,所以也不想讓你得到這塊地皮怎麼辦?”
臉色微微愣怔了一下,景瀝淵隨即說,“我願意多付出百分之十的報酬,隻要你給我行個方便。”
眉梢微挑,‘閻王’看著他,良久後才說,“三少果然爽快,一開口就是百分之十,這般的乾脆果斷難怪能夠看著你的妻子在T市被人這般的羞辱好若無其事的來跟我談事了,我真是佩服啊!”
說著,‘閻王’站起身對著他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儘儘地主之誼吧,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反正三少你今天回去也不過是處理一些煩心事的,不是嗎?”
景瀝淵的心微微提了一下,可到底還是笑著點頭答應了。
即使他擔心殷笑笑,可是在他的心裡看來,似乎還是尋找到蘇娘才更加的重要……
這個時候的他,甚至連深一層次的想一想自己為什麼想要那麼儘快找到蘇娘的理由是什麼?
整整一個晚上,‘閻王’不說散場,景瀝淵這個T市的地頭蛇也實在不好跟Y市的地頭蛇作對,隻能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一直到半夜一點‘閻王’才‘依依不舍’的放了景瀝淵,這一場‘會’才散開,承普利扶著喝得頭暈暈得難受至極的景瀝淵上車,誰知景瀝淵卻開口就說,“承普利,我們立刻回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