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雙眸裡帶著點點的責備,殷笑笑伸手拉住他無事的手就往病床邊走,一邊走一邊說,“景瀝淵,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給我養身子,什麼時候我說可以了,你才可以下床!”
聽著殷笑笑霸道的話語,景瀝淵心裡突然就覺得暖暖的。
他的笑笑,到底還是很關心他的……
站在病床邊,兩個人都不說話,景瀝淵隻是看著她揚起了嘴角表示很滿足,可越是這樣殷笑笑的心裡就越是憤怒,伸手拽著他腰間的衣服就說,“景瀝淵,你是傻子嗎?肩膀疼不會說話嗎?不會直接就來醫院嗎?不會告訴我嗎?就一定要弄到讓我擔心害怕的地步才可以?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
話音一落,景瀝淵伸手扣著她的腰身,以吻封緘,毫不猶豫。
她不知道,昨夜的她給了他多大的安全感就給了他多大的危機感,特彆是當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傷時,他真的害怕,即使說出口她也毫不在意……
這一段感情裡,從來都不是隻有殷笑笑一個人在付出,在害怕,他也同樣的……
回來之後的殷笑笑,雖然顯得那麼的不自信,可是更多的時候她卻給了景瀝淵一種總有一天她說不定就會再消失五年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讓他恨不得將她狠狠綁在自己身邊!
許久之後,這一吻才落儘,景瀝淵用自己頎長的身軀將殷笑笑輕壓在身後雪白的牆壁上,伸手扶著她嬌嫩的臉龐,鳳眸裡都是跳躍的情緒。
“笑笑,笑笑……”輕聲呢喃著,他的話語裡都是對她的眷戀。
她永遠都不會懂,從遇上她開始,她便一寸一寸刻入他骨髓的那種深刻感覺,融進了血水裡不可分割,更甚至她已經成為了他一半的生命。
或許有人說他不孝,有人說他被紅顏所禍,可是這個世界上原本就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被人們所裡理解,更何況他們也因此而備受折磨不是嗎?
殷笑笑伸手抵著他的胸膛張著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氣,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抬眸看著麵的男人,小手輕柔的撫上他現在完全不能動作的右手,肩膀處綁著厚厚的繃帶,殷笑笑頓時連一點兒的力氣都不敢用。
景瀝淵就看著她仿佛對待一件珍寶一般的撫著自己的肩頭,眼眸裡滿是溫柔。
“疼嗎?”輕聲問著,殷笑笑眼裡都是心疼。
骨裂啊……
他當時該有多疼啊,偏偏為了不讓她看出來還特地開著車送她回到了南苑。
薄唇微微上揚,景瀝淵動作輕微的搖頭說,“不疼。”
殷笑笑卻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緊咬著自己的唇瓣不說話。
怎麼可能不疼?
就算她隻是一個小學生也知道骨裂是一種怎樣撕心裂肺的疼痛!
景瀝淵也不說話,隻是單手攬著她直直的看著她,沉默兩秒後,到底還是殷笑笑先開了口說,“這幾天,你哪裡也不準去,就在醫院裡好好休息,要是我知道你出院了或者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就……”
眉梢微挑,景瀝淵等著她的下文。
可殷笑笑憋了半天,‘就’不出來?一瞬間臉色微微紅潤起來。
“你就怎麼樣?”身軀逼近,景瀝淵的鳳眸裡都是調戲的情緒,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臉頰,說,“恩?你想對我怎麼樣?說來聽聽……”
緊咬著唇瓣羞惱的看著景瀝淵,殷笑笑伸手輕輕推開他說,“誰想對你怎麼樣啊!趕緊給我躺床上去!”
景瀝淵輕笑出聲,一邊乖巧的往床邊走一邊戲謔的說,“可是怎麼辦?你不想對我怎麼樣,我想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