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勒住森豹的脖頸,一手握著槍直直的抵著森豹的太陽穴,眼眸一抬,景瀝淵的鳳眸裡都是寒意,甚至比這外麵漫天的雪花都還要冷漠……
——景瀝淵,你活膩了!
——想被做成標本是嗎?我成全你!
——我一定將你景家連根拔起!
……
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充斥著雙耳,景瀝淵看著麵前的人根本就不理會,槍口向下對準了森豹的手掌就是一槍,頓時空氣裡就是森豹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對麵的人全都被嚇住了,滿臉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景瀝淵抬眸看著他們,麵無表情的說,“再多說一句,我就再開一槍。”
毫無情緒的一句話,卻一下子就駭得人忍不住的向後退了一步……
明明大家都是在刀口子上舔生活的人,可是卻突然就被眼前這個養在溫室裡的少爺給嚇著了,雙眸裡都是詫異的看著他……
森豹的叫喊聲聽上去格外的淒厲,就仿佛是深夜受傷的野狼在嚎叫一般,驚心動魄。
“景瀝淵,你們逃不掉的!你們誰也彆想逃掉!”怒吼著,森豹雙眸都衝了血!
景瀝淵卻絲毫不將這樣的威脅聽在眼裡,隻是目光如炬的看著對麵人的行為……
葛成飛更是連呼吸都不敢了,所有人都屏息看著他們的動作。
擒賊先擒王!
景瀝淵將這一原理運用得淋漓儘致!
陳宇看著那挾持著森豹的景瀝淵,心裡濃濃的都是欽佩!
“景瀝淵,我要殺了你!將你做成標本,將你的器官都拿來問狗!”森豹怒吼著,那模樣似乎絲毫都不介意景瀝淵正抵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槍一般,大聲說著,“景瀝淵!你給我等著,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鳳眸裡閃爍著寒冷,不為所動。
森豹突然就開口說,“景瀝淵!殷笑笑!你們一個也逃不了,我非要弄死你們不可!”
眉頭微蹙,景瀝淵突然就垂眸看著麵前的男人,毫不猶豫在他受傷的膝蓋上又補了一槍!
槍聲在雪夜裡響徹著,驚得雪花都逐漸沒有了蹤跡……
第一聲響起的時候,是憤怒,是怒氣滔天,第二聲響起的時候,是驚駭,是止步不前,當第三聲響起的時候,是麻木,是驚懼不已……
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怕真的殺人,也根本就不在意森豹的死活!
國際通緝犯啊,本就是犯了死刑的人,若是被警察抓到一個‘不小心’槍殺了說不定會有功可記,被普通人殺了,說不定就變成了自保,堂堂景家,會沒有這樣的本事?
一瞬間,那些在刀口子上混日子的人看著景瀝淵突然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俗稱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混上H道的,誰不想有好日子過,誰不想爬上去?森豹不在了他們才有機會,誰也不會跟好日子過不去不是?而景瀝淵現在根本就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景瀝淵看著麵前的人,逐漸的就開始有人在他的目光裡開始後退,漸漸的甚至有人丟下槍轉身就跑了……
森豹蒼白著臉突然就沒有了對著景瀝淵叫囂的力氣,隻是看著自己的兄弟怒不可遏!
“你們給我回來,給我回來!信不信我掏了你的器官!”森豹大聲的吼著,雙眸裡都是不可置信,“給我回來啊!”
誰會回來?
傻子才會!
這幾年在幫派裡,森豹為了跟‘閻王’爭搶地位和兄弟,靠得就是器官!‘閻王’從不經手這樣的事,‘閻王’做得最多的事是處理各種各樣跟彆的幫派之間的矛盾,運用的是一顆聰明的腦子去將所有人耍得團團轉,而森豹為了爭權奪利,在器官不夠的時候,甚至對自己周邊的兄弟也下過手……
曾經的他也有以一頓時間乖乖的聽著‘閻王’的話的,可是或許是因為身體裡有著嗜血的因子,猛然間‘閻王’那‘溫柔’的作風實在難以跟他對口,漸漸就開始了反叛,甚至開始跟‘閻王’對著乾,期盼用自己的‘業績’去換取一些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而這些,不說,不代表沒有人知道。
這樣喪心病狂的老大,誰會跟?至少跟著‘閻王’,他們不用用生命去換取器官不是嗎?
有些人走了,可依舊也有些留了下來,他們都很清楚,若是這裡真的一個人也沒有了,那麼必定就是他們的穩輸!要怪隻能怪,他們跑得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