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將陶宜抱得緊緊的,景瀝博始終不願意鬆開她一下,仿佛隻要一鬆開這個女人就會真的徹底遠離他的世界一般,“我錯了,景瀝博是個人渣,是個壞蛋,是個大笨豬,你原諒我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不要那麼快就判了我死刑,陶宜……”
一聲聲的話語傳來,陶宜淚流滿麵,可是有些事她心裡真的過不去那個坎,就仿佛曾經的殷笑笑也過不去那個坎一般。
即使被景瀝博緊緊抱住,可是陶宜還是搖著自己的腦袋,一下又一下。
臉上淚痕滿滿,也止不住心裡的那股疼痛。
他們之間,錯了,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可是,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錯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該那麼發生,她就是忍不住讓自己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忍不住讓自己大腦去想著他,忍不住讓自己的心因他而疼著……
伸手想要將景瀝博給推開,可是陶宜卻怎麼也推不動。
抬眸看著麵前的小女人,景瀝博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記得,記得第一次見到陶宜,是在T大校園的一次座談上,他作為邀請嘉賓出席,她作為後備人員曾與他見過一次,那一次他便認識了她,後來再見就是在殷笑笑的介紹下認識的,而後便是她的毛遂自薦……
伸手捧著她的小臉,景瀝博輕聲呢喃著,“陶宜,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我跟顏致都不能沒有你……”
顏致……
那個才年僅四歲的小男孩兒啊,是她辛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啊。
緊抿著自己的唇瓣,陶宜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內心明明那麼的反抗,可是卻又那麼的渴望……
是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這樣?
當景瀝博終於忍不住垂眸一遍一遍吻著她的時候,陶宜忍不住的輕泣起來,伸手一拳一拳的捶打著他的胸膛,在他每一次離開自己唇瓣的時候就會念叨上一句,“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再相信你……”
“是是是,信我一次,就一次……”從善如流的接著話語,景瀝博輕啄一下。
“我怎麼可以那麼犯賤,怎麼可以……”陶宜喘口氣繼續說。
“沒有沒有,犯賤的是我,我才是賤人……”繼續接著話,景瀝博的心都要疼碎了。
“景瀝博,你這個瘋子,就不能愛上彆的女人嗎?”輕聲問著,陶宜哭得不能自已。
“是是是,我是瘋子,我這個瘋子就隻愛你一個,誰也不愛了……”伸手緊緊將陶宜抱住,景瀝博這一刻才終於感覺到了生命的完整,“陶宜,寶貝兒,彆惱我了……”
小手不自覺的抱住他有力的腰身,陶宜唾棄自己的說,“我就是個瘋子,竟然會愛上你!”
景瀝博將人抱得無比的緊,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揚……
……
從‘夜色’出來,陶宜跟著景瀝博一起回了她的小公寓。
洗完澡,心力交瘁了一夜的陶宜倒頭就睡,完全不理會身邊的男人,景瀝博輕手輕腳的將人抱在懷裡,在她額頭上落下輕柔的一個吻,呢喃著‘晚安’。
翌日。
殷笑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時,旁邊的床位一如昨晚一般冰冷而空缺……
忍不住的蹙蹙眉,景瀝淵夜不歸宿的情況真的很少,隻是每一次都讓她忍不住的蹙眉,倒不是懷疑什麼,隻是覺得這樣不太好而已……
從房間出來,昨天景顏希住在老宅,家裡現在倒是隻剩下了她一個人,隨手開了電視便準備卻給自己弄一份早餐。
而此刻,一則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霸占了幾乎所有人的眼睛和大腦。
——殷家二小姐聲稱好心做事送醉酒人回房間卻被占便宜,公道何在?
——柔弱的女子,下作的男人。
——酒後亂.性,奇跡般的成為了人生贏家?
——被迫站到風口浪尖,她是怎麼想的?
……
各種各樣的標題占據了刺眼的位置,所有人都在猜測那個睡了殷家二小姐的人到底是誰,又是誰願意娶一個帶著四歲女兒的女人回家。
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盯著消息,殷笑笑倒是格外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