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瀝淵隻是看著那個外國男孩兒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說話,鳳眸裡滔天的怒火久久散不下去,身軀僵硬的被殷笑笑抱著,那仿佛被凍僵的雙手完全沒有辦法抬起來將她抱住,輕聲告訴她自己沒事……
殷笑笑抱著景瀝淵久久不動,心裡卻忽然有些慌亂起來。
景瀝淵很努力很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心裡的情緒,也很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大腦裡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著,終於良久良久之後才伸出手來將殷笑笑攬進了自己懷裡。
一直到景瀝淵有動作,殷笑笑整個人被崩起來的神經才緩緩鬆了下來。
緊緊抱著他的腰身,埋首在他的胸膛裡,輕聲說著,“景瀝淵,你怎麼可以嚇我?你怎麼就那麼小氣呢?我什麼也沒有做呀,你怎麼就這樣呢?你好壞……”
說著說著,殷笑笑的嗓音裡都帶著點點委屈的色彩,隱隱的都帶著哭腔。
景瀝淵頓時就融化了一般,將殷笑笑抱得緊緊的,努力的用自己剛剛才柔軟下來的身軀抱著她,輕聲安慰著說,“對不起,對不起……笑笑,對不起……”
他,隻是真的,無法控製而已!
若是可以,他怎麼舍得她被自己那魔鬼一般的模樣給嚇到?
景瀝淵恢複正常之後一哄著殷笑笑,殷笑笑之前突然遭受的驚嚇就開始迅速的轉變了方向,眼眶都忍不住的微微泛紅,在他懷裡哭著埋怨說,“景瀝淵,你不可以亂吃飛醋的,你也不可以懷疑我,你要是以後不信任我,我就走給你看,讓你一輩子找不到我!”
話音剛落,殷笑笑甚至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小臉就被景瀝淵捧起來,毫不猶豫的以吻封緘,堵得殷笑笑幾乎連呼吸都要沒有了,隻能被迫的仰頭承受著他的吻,失去了自己的思緒。
——景瀝淵,你不可以亂吃飛醋的,你也不可以懷疑我,你要是以後不信任我,我就走給你看,讓你一輩子找不到我!
這句話就仿佛是一個魔咒一般,突的一下就打開了景瀝淵心裡那一直一直被他強力壓製著的潘多拉的魔盒,一瞬間那些被他壓製的情緒和想法全都噴泄而出,擾得他恨不得下一秒立刻死去,帶著殷笑笑一起死去……
殷笑笑被吻得厲害,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景瀝淵就地正法的時候才回過神,伸手推開他一臉不開心的望著他,景瀝淵心裡的魔獸此刻正在咆哮著,正在沸騰著,可是偏偏他還努力的用自己僅存的一點意誌去克製住自己,不讓自己傷了她,不讓她厭惡了自己……
看著殷笑笑站在自己麵前大口大口喘氣的模樣,景瀝淵此刻甚至都不敢伸手摸摸她的小臉蛋,乃至於還要向後退開一步,阻絕她身上那清新的味道,現在的殷笑笑對他而言,就是戒不掉的毒癮!撓得他恨不得就那麼掏開自己的心送給她……
“景瀝淵!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殷笑笑輕聲說著,等到終於喘過氣來後才漸漸冷靜下來,伸出自己的小手遞給他,輕聲說,“帶我回去,否則你就死定了。”
或許是因為今晚景瀝淵的異樣讓殷笑笑顯得有些小心了起來,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看著他笑著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幾不可聞的感受著那比往常稍稍用力一些的力度,轉頭看著他的時候,雙眸裡忍不住的有了些許的擔憂……
一直到牽著殷笑笑的小手,看著她對自己撒嬌的模樣,感受著她對自己的重視,景瀝淵才算是恢複了神智,一路上輕聲笑著跟她說話,逗得她笑聲連連,就那麼一路走回了酒店裡,在路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酒店裡。
景瀝淵剛剛關上門轉過身,殷笑笑就撲進他懷裡,墊著腳尖溫柔而害羞的吻著他的唇。
昏黃的室內,一切看上去那麼的如夢如幻,景瀝淵伸手攬著殷笑笑的腰身讓她不至於那麼費勁兒,閉上雙眸一點點感受著她的美好,眼看著所有的一切就那麼水到渠成的時候,景瀝淵卻是從她的吻裡抬起頭來,沙啞著嗓子說,“坐了一天飛機,不累嗎?”
殷笑笑正好搖頭說不累,景瀝淵卻是伸手點點她的小鼻頭輕聲說,“洗個澡早點休息,你明天還要去董氏的,乖。”
說罷,景瀝淵抱著殷笑笑進了浴室,為她放好洗澡水後便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