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陶宜開著車在海渺城外麵等著殷笑笑,景瀝淵親自送了殷笑笑下去。
“陶宜,你今天都不忙嗎?我聽說最近景顏致學校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對於陶宜會那麼直爽的答應董凱去吃飯,殷笑笑始終還是覺得那麼的奇怪,但現在還是乖乖的準本上車。
陶宜笑著看她一眼,輕聲回答,“還好,不是什麼大事,他爸去處理了,再說我跟董凱都那麼長時間沒見了,去看看也不過分吧。”
殷笑笑坐上副駕駛,低頭扣著安全帶,完全沒有注意到駕駛座上的陶宜和站在車外的景瀝淵目光相觸,顯得有些劍撥弩張。
“景三少,這一次我們就不帶你,畢竟是我們三個人的聚會,我想你也不會那麼不識趣的跟著去吧。”陶宜輕聲說著,殷笑笑完全沒有注意陶宜稱呼的變化,倒是景瀝淵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對了,今晚我可能會帶笑笑回我家跟我一起睡,你還是彆等她了。”
“啊?”殷笑笑詫異的喚了一聲,表示完全不懂,什麼時候她答應了?
鳳眸微微眯了一下,看向陶宜,景瀝淵隻是輕聲說了一句,“你們好好去玩兒。”
說罷,景瀝淵略微有些深意的看看陶宜才轉頭看向殷笑笑,,伸手為她整理一下耳鬢的發絲,溫柔的說,“待會兒要吃完的時候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殷笑笑乖巧的點頭應下,他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景瀝淵是已經拒絕了殷笑笑要去陶宜家的事。
陶宜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景瀝淵笑容微微顯得有些僵硬,乾脆便踩下油門載著殷笑笑離開了這裡,一路直奔著董凱定好的餐廳去。
路上,陶宜轉眸看了殷笑笑兩眼,輕聲開口問,“對了,我讓你送去給瀝博的文件你看見了嗎?”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殷笑笑還以為那是什麼機密的文件不能看,一個不小心看見了現在被問著顯得有些尷尬,連忙解釋說,“我坐車的時候不小心從未文件袋裡掉出來,所以不小心看見了……”
“想哪裡去了,那又不是什麼機密性的文件。”陶宜毫不在意的說著,臉上都是輕鬆的神色,話題自然的轉過來說,“我之前也不知道瀝博怎麼會找那個資料,我問他他也沒說,但是到底我還是看了看,那個病聽起來有些恐怖啊,你覺得呢?”
“是有一點兒,好像說到後麵如果無法控製的話,很容易會做出一些害人害己的事吧。”殷笑笑對這個病情完全不感興趣,但是還是陪著陶宜漫無目的的聊著,“不過我倒是覺得,如果誰得了那個病也很難發現吧,不是說大多數的潛伏期都挺長嗎,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難以發現嗎?”
“恩,但是到底還是有些蛛絲馬跡吧。”陶宜打轉了方向盤,漫不經心卻又小心翼翼的說,“比如說,脾氣會突然變得暴躁,會疑神疑鬼,會有自虐傾向或者是傷害彆人的心理,不是嗎?總之我還是覺得,遇上這樣的人我們有多遠跑多遠吧……”
畢竟,誰都生活得不容易不是嗎?
站在閨蜜的角度上來看,陶宜到底還是希望殷笑笑跟景瀝淵分開的,畢竟一個患有精神病的男人,在陶宜看來根本就不能給殷笑笑一個穩定的生活,而她經曆了那麼多,現在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穩定的生活,不是嗎?
車子穩穩的停在餐廳門口,泊車小弟過來為陶宜停車,殷笑笑一邊回答著她一邊下車,笑著說,“哪裡那麼容易就遇上了,再說就算遇上了,大家都不認識,哪裡會出事啊?”
陶宜看著殷笑笑走在前麵不遠的背影,眉頭微蹙,沒有說話。
殷笑笑到底還是沒有一點兒的警戒心啊!
“你們來了。”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一句什麼,董凱就已經迎了出來,看見殷笑笑的瞬間,臉上滿是笑容,那是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笑笑,好久不見。”
殷笑笑揚揚嘴角,落後半步等著陶宜上來便伸手勾著她的胳膊一起跟著他往包房裡去。
說實話,若不是董凱當初在陶宜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他,不論是出自什麼理由,他到底是幫了,甚至一直到現在,也不曾做出過什麼真的就是傷害她們的事,甚至從入校以來,董凱就一直很照顧她們的話,殷笑笑真的會跟他斷絕往來的……
她很清楚,自己是人妻,是景家的媳婦兒,她的一舉一動現在記者雖然不敢輕易的報道出來,但是有些閒言碎語到底是格外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