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出什麼意外,景家的人在景瀝淵離開臥室的時候將他們的臥室修改了一下,隻要針對的地方就是地板,外麵依舊聽不見裡麵的聲音,可是一旦有什麼異樣的聲響發生在地麵的時候,景家老宅於佳慧和景元豐的臥室裡警報器就會響起來……
這一響,於佳慧和景元豐迅速就起身衝了過來,誇張的行為甚至也驚醒了這段時間淺眠的景瀝博和景瀝瑤,紛紛披了一件睡袍就衝了出來。
“瀝淵,景瀝淵!”於佳慧在門口試探的喚了兩聲,還沒有等裡麵的回應就已經開了門衝了進去,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憂,“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臥室裡‘啪’的一聲恢複了所有的明亮,殷笑笑匍匐在床上摟著景瀝淵回不過神來,修長的雙腿格外的誘人,還沒有從突如其來的闖入裡醒悟過來,原本她摟著的景瀝淵卻依舊迅速起身揚起被子緊緊將床上的小女人裹得嚴嚴實實……
於佳慧身後跟著一大群人,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殷笑笑仿佛小粽子一般的被被子包裹著,而景瀝淵卻是靠在床頭將她抱得緊緊的,眉頭微蹙的看著闖進來的人。
目光對上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人開口說話,隻是原因卻各不相同。
殷笑笑不說話,一是因為羞澀,二是因為此刻低著頭完全沒有看見景瀝淵的模樣,而於佳慧一行人則是因為震驚,因為此刻的景瀝淵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不說,薄薄的唇瓣也早已經咬破,一道鮮紅的痕跡從嘴角落到下巴的位置格外顯眼,甚至現在都還有鮮血在緩慢的流動著,臥室裡彌漫著的也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此刻的景瀝淵,就仿佛歐洲神話裡的吸血鬼一般……
“你……你怎麼了?”於佳慧詫異的看著景瀝淵,嚇得渾身冰涼,看看落在地麵上的水杯沒有看見血跡心裡才稍稍放了一些心,連忙上前一步指著他問,“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受傷?發生了什麼?”
一句‘受傷’引回殷笑笑的思緒,立馬抬頭看過去就是他嘴唇上的傷痕,頓時嚇得幾乎不能自已,下意識的就伸手想要觸摸他一下,可奈何自己現在被景瀝淵緊緊包裹在被子裡完全無能為力,隻是輕聲開口說,“瀝淵,你放開我,讓我看看你的傷……”
剛剛為了克製自己的病情和情緒,景瀝淵就幾乎已經耗儘了自己渾身所有的力氣,現在哪裡還有力量跟殷笑笑抗衡?可卻也不至於讓殷笑笑一下就掙脫開,眼眸看看不遠處的景瀝博和景元豐,景瀝淵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是蹙著眉頭微微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可殷笑笑哪裡會注意到這些小問題,掙紮著就是想要看看他的傷,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臥室裡貪圖方便穿的都是簡單的薄薄的睡衣,帶著點點的小性感,這樣的她根本就適合出現在任何男人的眼前……
景元豐和景瀝博哪裡會不知道景瀝淵的意思,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轉身出去,一直到屋子裡隻剩下女人的時候,景瀝淵那壓製住殷笑笑的力氣也終於徹底的用光,雙臂無力的垂下,甚至那高大的身軀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靠在床頭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很累,累得就仿佛剛剛跑完一場馬拉鬆……
殷笑笑跪在景瀝淵的麵前,伸手輕柔的碰碰他的唇瓣,眉頭皺得緊緊的,問,“你怎麼那麼傻啊?乾嘛咬自己啊,不會咬彆的東西嗎?這裡有被子,還有我呢!”
聽著殷笑笑的話,景瀝淵忍不住的揚著嘴角虛弱的笑了一下。
“真是的,你不舒服不知道叫我嗎?你不知道我就在你旁邊嗎?”輕聲念叨著,殷笑笑對景瀝淵的關心徹底的讓她忘記了身後還有於佳慧和景瀝瑤的存在,話裡都是責備也帶著點點的嬌嗔,說,“景瀝淵,我是你的妻子,你下次彆有什麼事都瞞著我好嗎?我想要跟你一起抗爭,跟你一起去麵對,彆拋開我……”
這些話,是殷笑笑隱藏在心底裡最最真誠的話語,景瀝淵知道,景瀝瑤也知道,甚至於佳慧其實也知道,可是隻要一想到慕容先生對景瀝淵的病情下的結論,她現在就根本已經無法用一種正常的態度去麵對殷笑笑了……
其實,對她而言,離開景瀝淵也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哪怕她不願意跟董凱在一起,以她的條件還是可以挑到彆的好男人的,不是嗎?為什麼就一定守在景瀝淵的身邊,耽擱了自己,也誤了他呢?
狠狠深呼吸一口氣,於佳慧看著殷笑笑的目光忽然就從掙紮變得越發的堅定起來,毫不猶豫衝上前一把掀開了蓋著殷笑笑的被子大聲嗬斥著,說,“殷笑笑,你還能恬不知恥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到底還沒有羞恥心?”
突來的冰冷和話語刺激得殷笑笑差點沒有回過神來,轉眸對上於佳慧憤怒的臉龐時整個人嚇得不行,她知道,現在的於佳慧格外的不希望她留在景家,而原因她卻不知道。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