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本來就睡得晚,景瀝淵倒是還好,以前上班的時候生活都比較規律,即使睡得晚早上也能夠醒來,可是殷笑笑卻不行,睡夢裡忽然就出現了她討厭的嗓音,頓時眉頭就皺得緊緊的,不滿的動動自己的身子表示著抗議。
景瀝淵在連羽靠近他們的時候就睜開了雙眸,一雙鳳眼直直的看著她警告著她,可連羽卻並沒有對上他的目光,隻是站在床邊垂眸看著殷笑笑說,“三少,你該鍛煉了。”
當第三次連羽的嗓音響起的時候,殷笑笑幾乎是立馬的就睜開了自己的雙眸,一睜眼就看見站在自己床邊的連羽被嚇得不輕,連忙翻身起床看著她質問,“連羽,誰讓你進來的?”
在景家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擾人清夢啊!而景瀝淵的臥室,更是鮮少會有人進來,就連於佳慧在進來之前都會一再的出聲提示,可連羽卻是踏了進來……
連羽看著殷笑笑微微深呼吸一口氣,揚著笑臉回答說,“三少夫人,我是來叫三少起來早鍛煉的,很抱歉打擾到你休息了。”
一句話殷笑笑差點沒有氣炸,正準備發火,於佳慧的嗓音就傳了進來。
“小羽,瀝淵還沒有起來呢?不是說要早鍛煉嗎?”因為門開著,裡麵還有說話的聲音,於佳慧徑直就走了進來,看著床上明顯一臉怒氣的殷笑笑完全不理會,隻是看著景瀝淵說,“你趕緊起來去早鍛煉去,待會兒回來記得吃藥。”
景瀝淵緊抿著自己的唇瓣看著她們,沒有開口說話。
於佳慧明顯的感受到了景瀝淵的不滿,可是那又怎麼樣?她不認為自己錯了!
殷笑笑坐在床上氣得身子都在發抖,連羽就那麼明目張膽的進了他們的臥室,還是他們在睡覺的時候,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麼是不是不論她跟景瀝淵在哪裡,可能在做什麼事,她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去?
過分!
真的太過分了!
殷笑笑直直的看著連羽,眼眸裡都是怒火的痕跡,誰知道連羽現在根本就不理會她,轉過身徑直就向著浴室的方向去,找到景瀝淵的牙刷就給他擠上牙膏,甚至倒好水·最後還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衣帽間的方向靠近,說,“三少,你先刷牙吧,刷完牙換好衣服我們就下去。”
那態度看得殷笑笑幾乎要崩潰,若是將‘三少’兩個字換成了‘瀝淵’或者‘老公’她是不是更爽?
隻要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被彆的女人照顧著,殷笑笑就恨不得撕了她,可是偏偏現在於佳慧在她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可無論如何心裡也忍不住的開口說了一句,“連醫生,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我們家應聘下人的呢,再說了就算是我們的家的下人也不必像你這樣低姿態的啊!”
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殷笑笑憤憤的看著她。
連羽卻完全不在乎,打開衣帽間的門徑直走進去一件件的開始給景瀝淵挑著運動服,轉眸看著殷笑笑揚著嘴角說,“三少夫人,我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證明我的確是你景家聘用的人,不過我直接受聘於景夫人而已,照顧三少的事,從一開始就說明了是生活起居,我現在也沒有逾越不是嗎?”
殷笑笑幾乎被憋得內傷,偏偏於佳慧還在一邊看好戲,直氣得她快要發瘋!
掀被坐起來,殷笑笑伸手就搶過連羽手裡拿著的衣服,怒斥道,“連羽,你彆那麼不知羞恥好不好?擠牙膏?找衣服?下一步你還想做什麼?既然你也說你是被聘請過來的,那請你做好的本分,景瀝淵的生活起居哪裡需要你照顧,真的當我是死的嗎?”
擲地有聲的話語落地,殷笑笑一腔的怒火發泄了出來,可卻沒有想到回應她的不是連羽而是於佳慧,遙遙的看了殷笑笑一眼,於佳慧嘲諷的說,“嗬,要是你真的能照顧好瀝淵,現在連羽還會出現在這裡?”
殷笑笑緊咬著唇瓣看著於佳慧,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受傷過。
平時在家裡於佳慧怎麼針對她都沒有關係,她可以理解她現在的心情不好,可是當連羽在的時候,當外人在的時候她就不能理解了,於佳慧從來不是願意將景家的私事泄露出去的人,也從來不是啪啪打臉景家人的人,可現在她就當著連羽的麵狠狠下了她的台!
一瞬間,殷笑笑忽然就覺得景家這裡似乎已經漸漸的要沒了她的位置一般……
連羽神色未變,從殷笑笑手裡取回給景瀝淵找的運動服,徑直伸手遞給景瀝淵說,“三少,今天穿這個吧,待會兒鍛煉完了,吃過早餐就可以吃藥了,另外今天約好了慕容先生要再一次的檢查你的情況……”
於佳慧冷冷的看了殷笑笑一眼完全沒有在意,嘴角都還帶著譏誚的笑。
而連羽看景瀝淵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時,忍不住的上前伸手要為他解開睡衣的紐扣,姿態曖昧而誇張。
景瀝淵站得筆直,垂眸狠狠眯著雙眸看著麵前的女人,而殷笑笑看著連羽的動作更是氣得幾乎要哭出來,於佳慧還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殷笑笑,既然你會照顧人,那麼我就找一個會照顧的來,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