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少,好久不見。”輕聲開口,景瀝淵揚著的嘴角卻都帶著點點嗜血的氣息。
葛成飛迅速站到景瀝淵身後時刻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田榮也發現不對立馬進入了戒備狀態裡,董凱眼眸狠狠眯了眯,深呼吸一口氣向前靠近一步。
“景瀝淵,你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我麵前,就不怕我立刻下令將董家的醫生全都召回嗎?”幾乎是隱忍著怒氣問出的這個問題,這是第一次,董凱在景瀝淵麵前竟然有種被人徹徹底底小看和蔑視的感覺,他不管景瀝淵跟殷笑笑私底下是怎麼見到的,但是要在他的眼皮底下正大光明的出現就是不可以!“彆對你自己太有自信了!景瀝淵,惹惱了我,我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輕嗤一聲笑出來,景瀝淵轉眸覷了他一眼,滿眼的不在意說,“難道現在我就有好果子吃?”
就因為這一場病,他坐在輪椅上多久了,甚至還跟心愛的女人離婚,結果現在還要被人就那麼狠狠的壓製著嗎?
抱歉,他景瀝淵的耐心不太好,有些東西的他會加快速度完成的!
而今天,就是開始!就是前奏!
緊緊抿著自己的唇瓣,董凱憤怒的望著景瀝淵,雙眸裡都幾乎要發出火來,隱忍著自己的怒火說,“景瀝淵,你被以為我是嚇你的,我很討厭你你是知道的,彆逼得我做出一些讓你永遠也說不出話來的舉動!”
聽聞這樣的話,葛成飛和田榮眉頭都狠狠皺了起來,景瀝淵卻是笑得越發的張揚,輕聲回答,“我拭目以待,對於你這樣喜歡奪人所好,逼迫成性的人而言,你做出這樣的事不過是遵循了你骨子裡作為土匪的本能而已,沒什麼好讓人驚奇的。”
鳳眸裡滿滿都是笑意,而董凱的雙眸裡卻是再也壓製不住的怒火!
身子迅速上前,那速度快得葛成飛迅速伸手拉了景瀝淵的輪椅向後,自己卻是硬生生的擋在了前麵,臉色嚴肅,就連田榮都忍不住的上前了幾步戒備的看著董凱!
咚!
沉悶的響聲在書房裡響起,董凱的大掌狠狠拍打在桌麵上讓人忍不住的膽顫。
越過葛成飛的身體董凱怒氣衝天的望著景瀝淵,啞聲說,“景瀝淵,你彆逼我!你再逼我,我一定讓你後悔,你可要知道,現在可是有不少的人想要為我做許多事呢!”
揚揚嘴角,景瀝淵伸手將全身都緊繃著的葛成飛推開上前毫無懼怕的靠近董凱,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輕聲說,“比如,柯潛嗎?再比如,連羽嗎?”
話語落地,董凱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景瀝淵向後一靠悠閒的坐在輪椅裡看著他,揚著嘴角輕聲說,“或者你想說尚醫生?他在藥裡加量的事,還是他可以隱瞞了藥裡的一些劑量?你說的是哪一個?”
直直的看著景瀝淵,這一刻董凱一言不發,完全說不出話來。
身體前驅,十指合十,景瀝淵微微抬眸看著麵前的董凱繼續說,“董凱,你知道為什麼景家可以成為樹的根深的名門望族,而董家卻不論怎麼壯大都隻能是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議論對象嗎?”
“因為本性不同,你董家做事從來都采取小方法,威脅、逼迫、禁錮……隻是這些方法能夠用一輩子嗎?不可能,而景家卻是用心去待人的,自然商人會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但是卻也不會做到不留後路不是嗎?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區彆,也是為什麼殷笑笑選我而不選你的原因。”輕聲說著,景瀝淵的鳳眸裡都是認真,“哪怕你不是在董家長大的,可是你進了董家的這一段日子卻是已經被影響了,脅迫我跟笑笑離婚,威脅連羽彙報情況,甚至讓尚醫生刻意拖著我的病情,董凱你倒是說說,哪一樣不是你做的?”
話語落地的瞬間,董凱臉色蒼白無色,就連身子都微微僵硬著,張嘴就想說話卻被景瀝淵給攔截了下來。
“彆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也沒有做。”冷漠的開口,景瀝淵望著他,眼眸裡都是鄙夷,“董凱,我可不是外麵那些一直將你當做‘好人’看待的瞎子。”
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自私的,可是卻也有分情況的時候,有些自私的人在關鍵的時刻也或許會做出無私的舉動來,同樣的,向來無私的人也有可能會做出自私的舉動來。
董凱,就是後者。
望著董凱,景瀝淵的嘴角始終帶著點點的笑意,良久之後輕聲說,“笑笑懷著孩子,還請董少不要動不動的就由著自己的性子過來,對她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董凱站在原地愣愣的望著景瀝淵,原本他手裡的一副好牌就那麼被景瀝淵看穿,讓他整個人根本就無力招架。
看了他一眼,景瀝淵轉過身便要離開這裡,走到門邊的時候忍不住的開口說了一句,“對了,董少你要是還想要掙紮一下的話可以試試,但是我相信你之後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像今天這樣任性了。”
說罷,景瀝淵含著笑意就那麼離開了這裡,葛成飛開車繞了大半個南山將景瀝淵送回了南山彆墅裡,一顆心都還沒有穩定下來,就在南山彆墅門口,景瀝淵忽然就開口吩咐說,“明天開始,我和笑笑名下的所有一切產業開始抗拒董家,也去通知一下我哥哥和姐姐,先從我們開始!”
一句話,便開啟了景瀝淵跟董凱之間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