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醫院裡,連羽坐在床上吃著蘋果突然看見這樣的消息,頓時整個人都忍不住的微微愣住了,景家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格外強悍的能力和毫不退怯的勇氣,這樣的景家,董家真的有機會嗎?
喉嚨微微動了一下,連羽握著手裡的蘋果突然都沒有了味道,轉身放下突然就開始思考著該怎麼辦。
恰好,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敲響,她的律師李律師走了進來,看見她便將手裡的電話遞給了她,連羽狐疑的接過就聽見裡麵崔秘書的聲音,說,“董老的意思是,讓你不惜一切代價的讓殷笑笑進去,隻有她進去了你才會安全,等事成之後董家會送你離開這裡。”
簡單的話語過後,崔秘書便掛斷了電話,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連羽的一個字!
現在,連羽根本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在她選擇陷害殷笑笑的時候,她就已經徹底的將景家給推了出去,在她開口撒謊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將自己的後路全都封死了,要不是有一個董家幫著,她現在說不定早就被景家給收拾乾淨了!所以現在即使麵對這樣的情況,連羽也沒有絲毫的意見。
李律師坐到她麵前開始第一次跟她的交談,兩個人‘相談甚歡’!
等到李律師一離開病房,連羽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躡手躡腳的起來向著從護士閒聊裡聽見的景瀝淵的病房方向摸了去……
景瀝淵,聽聞病重,是嗎?
嘴角揚著一抹笑,連羽多麼想要看見他憔悴不堪,整個人奄奄一息的模樣啊。
一步步的眼看著就要靠近那個房間裡,連羽就看見門口站著兩個景家的保鏢忍不住的緊蹙著眉頭,可是卻也沒有放棄隻是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兩個人接了一個電話就轉身離開,連羽沒有想那麼多隻以為是巧合,就那麼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病房的門推開,連羽才發現裡麵還有一個殷笑笑,不過兩個人此刻都在沉睡著,相對景瀝淵那仿佛不會醒來的模樣,殷笑笑卻是睡得格外的不安穩。
目光掠過景瀝淵,連羽走到殷笑笑身邊,尚未靠近殷笑笑就敏感的醒了過來,隨即翻身下床站在床的另一邊直直的看著她,戒備的問,“連羽?你還有膽子來這裡?”
連羽看著殷笑笑忽然就笑了,坐在景瀝淵的床沿,轉眸看著他沉睡的模樣,忽然就想起在南山彆墅的時候他常常這樣沉睡在她身邊的模樣,眼神微微柔和了一些,說,“我為什麼沒有膽子來這裡?我又不是殺人犯,也不是二婚女,不是嗎?”
濃濃的嘲諷出口,連羽看著殷笑笑都覺得世事變化得太快,不過她喜歡!
眯著眼眸看著殷笑笑,身心都在沸騰著,她終於要翻身了,而她最輝煌的時候,她隻想要讓麵前的兩個人看著,同時從一開始就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到,哪裡會甘心?
微微仰頭,連羽問,“殷笑笑,你現在可是嫌疑犯啊,就算羅大狀想方設法的保住了你又怎麼樣?你還有辦法嫁進景家嗎?就憑你肚子裡的那個還不知道能不能生下來的孩子,似乎不太可能啊。”
殷笑笑緊抿著唇瓣看著她,一言不發。
連羽輕鬆的靠著床頭,伸手一下一下的撫著景瀝淵的臉頰,繼續說著,“殷笑笑,知道為什麼我要陷害你嗎?因為我要看著你求我,要看著景瀝淵來求我,你的名譽和未來,現在不過就是我一句話的事,隻要你做得讓我高興了,我不介意讓你洗脫嫌疑,可是你要怎麼做呢?可惜現在景瀝淵又這樣,不讓他來求我的話,畫麵一定更好看吧?”
說著,連羽低頭看著景瀝淵,雙眸帶著笑意卻是格外的寒冷。
“連羽,你這個瘋子!你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用來做賭注,你還有什麼不能做的?”殷笑笑不可置信的說著,即使她當時親眼見證了連羽的狠毒,可是每想一次依舊覺得震撼一次,“就為了讓我們求你,你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那是一條小生命啊!”
聽著殷笑笑的話,連羽卻是笑了,笑得有些猖狂,說,“瘋子?小生命?殷笑笑,在我被逼迫著離開家來到這裡,在我看見景瀝淵為你獨守五年的時候,在我處心積慮留在他身邊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我瘋得無藥可救你知道嗎?”
連羽說著,原本就要膨脹的情緒忽然就鎮定下來,看著殷笑笑說,“現在,你跪下來求我吧,隻要你做得好的,我會改口的,你想錄音的我也會給你!”
病房裡,一陣的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