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瀝淵坐在客廳裡,鳳眸直直的看著電視上的新聞,一張帥氣的臉頰滿是寒霜,可偏偏嘴角卻是帶著一抹嘲諷迷人的笑意。
殷笑笑看了一眼電視轉過身沒有說一句話,低頭淺笑的模樣就仿佛上麵的新聞是某位大明星的緋聞炒作一般,自從景瀝淵說了他來之後,殷笑笑便全心全意的相信著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再有彆的心思。
她等。
哪怕等到地老天荒,也在所不惜。
隻要是景瀝淵說的話,她就相信。
電視上,新聞如火如荼的播放著,明明事關景家,可是殷家裡景家的電話卻是一個都沒有來過,那模樣就仿佛完全不在乎董凱到底做了什麼一般……
——據報道,董家少爺昨天夜裡聯係了本報記者,與本報記者一同前去的還有許多報社的記者,在董家,董少對自己前段日子在殷家門口所說的景家三少患有偏執型精神病的事情給出了一個確切的交代……
——景三少的病曆,清清楚楚的寫著景家三少的確患有偏執型精神病,卻診斷的日期是在景家三少鬨出跟妻子殷小姐離婚之前,這不得不讓我們更加懷疑,殷小姐跟景三少離婚的原因,其次,殷小姐肚子裡的孩子也被人們所懷疑,到底是不是景三少的……
——目前,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似乎就是景三少站出來重新接受一次檢查……
……
電視裡的主持人一本正經的還在播報著新聞,滿滿的都是有關董家拿出的關於景瀝淵病曆的事,甚至董凱依舊表示著願意娶殷笑笑為妻,隻是因為愛……
吃過早餐,景瀝淵優雅的放下杯子,轉頭在殷笑笑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輕聲說,“我出去了,你在家裡乖乖的,彆鬨。”
微微咬著唇瓣,殷笑笑有些不滿的看著她,自從景瀝淵從醫院裡出來之後,她就發現他總是把她當做小孩子一般的‘管’著,這句話鬨得殷白凡和李夢都忍不住的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眼裡都是揶揄和開心。
女兒和女婿的關係好,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不是嗎?
從殷家出來,景瀝淵那滿麵毫不在意的表情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葛成飛和承普利迅速上前,一個在他身後輕聲說著什麼,一個在前方注意著一大早就堵過來的記者,景家和殷家的保鏢忙得不開開交。
“三少,連羽那邊是被田榮堵住的,看樣子,似乎是醒了……”承普利輕聲說著,眉目間都是嚴肅,“現在連羽被莫左的看著,完全沒有動彈的餘地了,她的案子應該這幾天就會結了,羅大狀說沒有任何問題。”
點點頭,景瀝淵表示知道了,隨即輕聲問了一句,“董凱呢?”
承普利抬眸看了景瀝淵一眼,越發壓低了嗓音回答,說,“董凱這段時間常常都在外麵,董家被景家壓製得不輕,董老爺子和董凱每天都在外麵籠絡人,目前籠絡到的隻有三兩人,資料都在葛成飛手裡的文件裡,我整理好了,其次董老爺子家的醫生現在也全都在董家裡深居簡出,董凱……”
微微停頓了一下,承普利偷偷咽咽口水,還是大著膽子說,“董凱現在,每天晚上都會來這邊一趟,都沒有進去隻是在門口看看,應該……應該是來看三少夫人的……”
眉梢微挑,景瀝淵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沒有說話。
董凱!
竟然這般的惦念著他的妻子啊,他該送他一些什麼呢?
踏步上車,景瀝淵絲毫沒有理會身後的記者,麵色如霜,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不少人猜測是不是因為今天早上的新聞,可卻沒有人比承普利和葛成飛更清楚,完全是因為董凱的不知好歹,糾纏不休!
景氏集團。
景瀝淵剛剛下車,就被堵在門口的眾多記者給圍住了,保鏢全線出動堪堪壓製住。
——景三少,請問你會去重新做一個檢查表明自己的清白嗎?
——景三少,請問你病重的消息是瞞著殷家的嗎?
——景三少,請問就因為這件事導致景氏的股票大跌,你有什麼看法嗎?
……
記者問了許多問題,可是景瀝淵卻是腳步不停的徑直踏進了景氏集團裡,頓時便沒有人能夠踏進去再度騷擾他,身後的記者還在叫囂著,景瀝淵背對著他們一邊走一邊抬手揮了揮,立馬身後的人便都閉了嘴,說不出話來。
踏進自己的辦公室,景瀝淵看了一眼坐在裡麵的景元豐和景瀝博,微微站定腳步頷首後徑直吩咐說,“把董家的醫生全都給我端了,既然他們要鬨就鬨得更大一些,正好給景氏清清人,心不在景氏的人全都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