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希心頭微顫,瞟了一眼床上屏氣凝息的男人,立即道:“彆。我正在為一個病人做針灸呢。”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在校長辦公室等你。”秦司曄還沒等沈希說話,瞬間掛斷了電話,好像怕她拒絕一樣。
沈希輕舒一口長氣,低頭才發現右手的銀針已經被她擰得很深,床上男人的額上浸滿了豆大的汗珠,頭發也全都濕透了。
一看便知,他剛才一直在隱忍著疼痛。沈希心中一陣竊喜,緩緩將那根銀針向上擰了擰。
蘇承宇立即大口喘著粗氣道:“你這上班時間接電話,把病人晾在一邊,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我沒有晾著你呀,手上不一直在動嘛。若是你剛才疼得緊,為什麼不提醒我一下?”沈希眉梢上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也拿話毫不客氣地懟他。
突然覺著秦司曄剛才那個電話打得很及時,自己一時慌了神,正好加劇了這個男人的痛苦。
懲治渣男的感覺真爽!
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再來找她做針灸。
“你……”此時沈希已拿起第二根銀針向他頭上紮去,蘇承宇嘴角抽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剛才和秦司曄打電話,你倆都說了什麼?”
沈希瞪了他一眼,手上繼續用力向下擰,“關你什麼事。不要講話!”
她可不想與這個男人多說話,說多了,隻覺著是在浪費口舌。
蘇承宇又想開口,可實在抗不住頭部的痛感,立即叫出聲。
“哎呦,你……你這針紮的人也太疼了吧?”
“我技術就這樣,這可是你自己願意的。再說,每人痛感不一樣。第三針下去,睡著了就不疼了。”沈希麵容嚴肅,沒好氣地回道。
果然,紮下第三針後,蘇承宇便慢慢睡了過去。
沈希坐在病床的前側,輕輕向下擰動銀針,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他的眉宇。
竟然發現和秦司曄有點像,不過也難怪,他們倆是表兄弟,長相上有些相似也屬正常。
不過也隻是眉宇之間有些相似而已,其他地方以及氣質,與秦司曄相比,那隻能用雲泥之彆來形容了。
沈希不禁又一次感歎自己當年眼光之差,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