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誌微頓片刻,麵容痛苦地繼續說道,
“她那時窮困潦倒,又帶著個孩子,我總不能對她不聞不問吧。所以才不得已跟她領了證,給了她名份。
這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說,可是那時候你血氣方剛,性情執拗,根本聽不進我說的話。”
聞言,秦司曄苦笑一聲,“所以呢?你今天跟我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我原諒你,接受她?
我現在就告訴,那不可能。
你怎麼就知道,當年不是她主動在勾引你?”
“司曄,你不要說話這麼過分。你現在也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掌管著那麼大的一家集團公司,怎麼能沒有根據,隨便臆斷呢?
難道在你的心中,她就那麼不堪?”秦修誌一聽,立即坐直身體,怒斥著他。
秦司曄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身,“對。你說的沒錯。她在我的眼中永遠都是小三。
從你剛才一直維護她的態度上,不難看出,這些年你對她很滿意,那你就和她好好過吧。想讓我接受她,門都沒有。”
說完,便邁著大步走出了客廳。
父子之間,十幾年來第一次長談,以不歡而散而告終。
一樓走廊內,許芝蘭剛從自己的房間內走出來,便看到蔣婕靠在牆邊,聚精會神,好像在偷聽什麼。
“你在這裡乾嘛呢?鬼鬼祟祟的。”許芝蘭沒好氣地瞪著她。
蔣婕身體一震,手機差點掉落在地,連忙轉身笑盈盈地說道:“媽,您回來了。修誌讓我通知一下雪嵐與修逸一起回家吃頓團圓飯,我正想來告訴您呢。”
“哦,是嗎?”許芝蘭輕蔑她一眼,半信半疑地向前走去。
蔣婕伸手上前想去攙扶她,卻被她巧妙地躲開了。
院子中,秦司曄正在一棵樹蔭下抽著悶煙。
“司曄,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這時,秦修逸的聲音自大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