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一臉疑惑地推開病房門,隻見呂瑛正坐在病床上擦眼淚。
“呂阿姨,你怎麼了?”沈希連忙大步走向前,關切地問道。
“啊?”呂瑛身體微顫,憂傷蒼白的麵容上艱難地擠出一抹笑意,“沒事,剛才有隻蟲子飛到眼裡了。”
沈希知道她這是借口,哪有這麼巧,她一進來,蟲子就飛她眼裡了。
一般人流淚,不想告訴他人原因時,都會以這個理由來搪塞。
剛才,司玥一定是聽到他們母子倆說了什麼讓她傷心的話,才沒進房間,就突然跑掉的。
但呂瑛不願說,沈希也不便多問。
“哦。那你先躺下,我來給你做針灸。”沈希說著,走到床尾,將床緩緩搖下去。
另一邊,秦司玥快速衝進電梯,在門即將關上的一刹,韓昊銘伸手攔下,動作敏捷地擠了進去。
兩個人直直地站在電梯內,不停喘著粗氣,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至直電梯到達地下室,秦司玥快步走出時,韓昊銘才在後麵喊住她。
“秦司玥,你聽我說。”
秦司玥眼中的淚水刷地一下聚滿了眼眶,頓下腳步道:“有什麼好說的,你剛才不是與你母親說得很清楚了嘛。”
男人幾個大步走到她麵前,目光憂鬱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倆之所以不能走在一起的原因,在我,不在你。
你很漂亮,也很優秀,是我配不上你。”
秦司玥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評價自己,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哇”的一聲撲進韓昊銘的懷中,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韓昊銘,你混蛋!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在我心中,你是最和我般配的男人。
你若是覺著我是秦家大小姐,讓你很有壓力,那我……我可以從秦家搬出來。”
聞言,韓昊銘輕閉雙眼,看來,剛才他與母親談的話,她並沒有全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