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住院治療的那一段日子,已經成了顧淺茉揮之不去的陰影。
今天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每次來到醫院,顧淺茉整個人都會變得緊張無比。
曾經有一段時間,顧淺茉刻意的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事情,可媽媽的眼神,還有自己當時的絕望就像刻到骨子裡一樣,怎麼忘都忘不掉。
就像現在,再次來到醫院的大廳,顧淺茉還是緊張的攥緊了拳頭,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沈奕察覺到顧淺茉的不對勁,伸手將她摟在懷裡。
“沒事的,我們隻是谘詢一下醫生,事情並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顧淺茉咬著嘴唇點頭,雖然竭力的控製著情緒,可很多畫麵還是不停的在腦子裡播放著。
媽媽需要換腎的時候,自己不止一次的去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詢問,甚至還去院長的辦公室交涉。
第一次換完腎以後,媽媽恢複的特彆好,臉上的神情跟以前比起來也精神了很多,那個時候,是顧淺茉最開心的幾天。
可接下來的一場車禍讓媽媽徹底進入了重症監護室,從那以後,顧淺茉再也沒有辦法守在媽媽的身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人沒有辦法想象。
一次又一次的期盼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真應了那一句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直到最後,顧淺茉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腎源沒有了,即便她們已經做好了要手術的準備,可最後還是無能為力。
一想到這些,顧淺茉的腦袋嗡嗡作響。
薛凝雪為了治療他們家的老仆人,硬生生的搶走了要給媽媽的腎源。
那個老仆人活下來了,而媽媽卻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顧淺茉眉頭緊皺,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句嘶啞的話語,“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