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鎔銘這麼問,南熙眉心皺了下。
她依稀記得,母親曾經過說過,二十三年前因為被人拒婚,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然後與外婆一家失去了聯係。
說巧不巧,沈先生說他那位朋友也二十三年不見了。
難道沈先生認識媽媽?
“抱歉,是我唐突了……”沈鎔銘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願意說,眼底閃過絲絲失落。
南熙回了回神:“南雪漫。”
然而聽到她母親的名字後,沈鎔銘眉心卻狠狠簇了起來。
南雪漫……
南熙的媽媽叫南雪漫。
不是桑南音。
不是他的桑南音……
男人激動的心刷的一下沉入穀底,眼底的光變得暗淡起來:“南雪漫啊……對不起啊,是我認錯了。”
“沒關係。”
南熙勾唇一笑,將視線放在了窗外。
對於這種答案她並不意外。
母親雖然從未對她提及過外婆一家,但她覺得應該絕不會與這些豪門世家纏上半點關係。
因為媽媽生來要強,如果有外婆一家人可以求助,當年媽媽為了給她看病是絕不會選擇跪在林家門口遭受羞辱的。
但,似乎沈鎔銘還是不死心。
他又追問了她許多事情。
比如媽媽是不是吃芒果過敏。
又想看一看她媽媽的照片。
南熙理解沈鎔銘為了找到朋友的急切心情,都耐心一一回答了,可當提到母親的照片時,她心口狠狠揪痛起來。
她母親唯一的遺照,被顧婉婷撕成了碎末,又被林若用高跟鞋戳的麵目全非了。
那是她母親這麼多年來唯一的照片。
就這樣被顧婉婷母女給毀了。
頓時,她眸光微寒起來。
強大的怒氣與恨意傾軋而來,閱人無數的沈鎔銘也是被驚到了:“南小姐,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沒有。”南熙搖搖頭,笑得似乎沒心沒肺,“我媽媽生前不愛照相,唯一一張遺像,也在不久前被毀了,抱歉,沈先生不能給看了。”
女孩故意用了輕快的語調,可她微微攥緊的手還是出賣了她的心酸與苦澀。
沈鎔銘看到這一幕,心軟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