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嵌入皮肉痛快襲來時,她才猛然回過神。
她一低頭,才發現自己居然把母親的蝴蝶項鏈畫了出來。
“媽,熙熙好想你。”南熙紅著眼,手摩挲著紙上的畫,眼淚不自覺的滴滴答答的掉下來。
她表麵再堅強,可終究也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她會委屈。
她會崩潰。
“媽媽,媽媽……”房間裡南熙哭得像是孩子。
她好想媽媽。
可惜,這輩子她再也沒有媽媽的懷抱可以賴著了。
她也做了媽媽。
所以無論她內心多脆弱,都要堅強起來。
想到這些兒,南熙伸手將眼淚擦拭乾淨。
不管前路多難,她都要走下去。
“叩叩叩”
忽然病房外傳來敲門聲。
南熙嚇得一激靈。
她猛然回頭,聲音都有些發顫,“誰?”
“是我。”沈鎔銘西裝革履的推門走了進來。
男人走到她麵前,將果籃放到了桌上,然後將一束鮮花插到了桌子上的瓶子裡:“我剛從外地回來,聽說你受傷了,不放心,過來看看。”
花香四溢,南熙舒展開了眉心。
對於沈鎔銘的探望,她倒是有些意外:“我以為這輩子不會見到沈先生了呢。”
沈鎔銘插花的手頓了頓,“就算你不是南音的女兒,我們還算是朋友。”
“朋友?”南熙聽到這個詞笑了。
她不覺得她與沈鎔銘算是朋友。
他們之間的交集一直都是因為她這張與桑南音相似的臉。
自從上次DNA監測報告出來後,沈鎔銘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覺得這就是很好的證明。
沈鎔銘對她根本沒把她當朋友,隻是不過是從她的身上找到了他喜歡的那個人的影子。
見她與那個人沒有血緣關係,便直接不再聯係。
他們的關係也就如此而已。
“要不要吃個蘋果?”沈鎔銘無視她聲音裡的諷刺,從果籃裡拿出一個蘋果問她。
南熙臉陡然一沉:“沈先生,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不如咱們直接點,說說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想乾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