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趕到出租房,看到陳夢正和房東吵的臉紅脖子粗。
房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身材臃腫,燙著大波浪,右側的嘴角生著一顆黑痣,一副紅色的眼鏡高高地掛在鼻梁上,腳上踩著一雙很隨意的拖鞋。
“我告訴你,你在這兒跟我吵沒有用,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之前我把房子交付給你的時候,跟新房子一樣,一點灰塵都沒有的,現在你不僅把這裡搞的跟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似的,還做起了二房東,誰允許把另一間臥室租出去的?我扣你押金,是合情合理!”
“你的眼睛要是沒有用就去捐了,我辛辛苦苦打掃了兩天衛生,你居然昧著良心說打掃的不乾淨,你的房子舊了,我租這兒不過也就一年多,你這麼做不怕出門被車撞死嗎?”
二人吵的激烈,夏婉橙連忙上去勸架。
“你就是那個後麵住進來的人是伐?”女人抱著雙臂,一臉高傲地瞪著夏婉橙。
“是,您就是房東阿姨吧?”夏婉橙說。
“叫什麼阿姨,她就是一見錢眼開的老女人!”陳夢大聲說。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我告訴你,押金我是不會退給你的,想都不要想!”
“怎麼回事?”夏婉橙把陳夢拉到一邊,小聲詢問。
陳夢怒氣衝衝地說:“她想吞我的押金,橙子,你也知道,這兩天我一直在家裡做清潔,隻要是我能打掃到的地方,我全部打掃的乾乾淨淨,她還不滿意,上來亂指一通,這兒有灰,那兒不乾淨的,還說讓我給折舊費,我把她的房子住舊了。”
“好,我明白了。”夏婉橙重新走到房東麵前,微微一笑:“阿姨,我的確是住在這裡,也親眼看到陳夢這兩天一直在忙著打掃衛生,已經儘力把能打掃的地方清理的乾乾淨淨,您總不能要求一點灰塵都沒有吧,那豈不是欺負老實人嗎?還有,時間在不停地流逝,物品就會不停地變舊,人也一樣,會衰老,這是不可抗力的,至於您說的折舊費,隻要是租客正常使用,法律上根本沒有這一項規定,您就是去起訴,也是白費力氣和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