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平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弟弟趙國良。
“就是因為你無限製地寵溺小卉,才讓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這樣的田地。事到如今,你誰也怪罪不了,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怪小卉,說句難聽的話,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也不會輕易饒了小卉。”
趙國良的一番話對趙國平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趙國平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一巴掌一巴掌給抽打在自己的臉上。
“都是我不好,是爸爸害了你啊,小卉,是爸爸害了你!”趙國平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哭的聲嘶力竭,聞者為悲傷。
趙國良上前蹲下身子,雙手把住了趙國平的雙肩,柔聲說:“大哥,彆哭了,事已至此,節哀。”
趙國平一把抓住了弟弟趙國良的手,微微歪著腦袋看著趙國良,哭的十分傷心:“國良,小卉可是你的親侄女,就算是她犯了錯,為什麼不通知我,一定要對小卉痛下殺手呢?她才二十五歲,二十五歲呀,花一樣的年紀,就這麼……就這麼沒了……”
墨景瀟知道趙國平看似是在對趙國良說話,其實是說給自己聽。
他走到趙國平麵前,俯身去攙扶:“趙伯伯,您先起來。”
趙國平憤然甩了一下胳膊,甩開了墨景瀟的手。
趙國良見此情形嚇的臉都白了,生怕墨景瀟一生氣,殃及到自己這條池魚。
墨景瀟倒也不惱,索性縮回了手,插進了口袋裡,喉結上抬,吐氣如霜:“趙伯伯怕是忘了前不久令千金意圖殺我孩子一事吧,若不是被我奶奶發現,隻怕我老婆腹中的兩名胎兒,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對冤魂。我墨家已經看在你趙國平的麵子上,對她既往不咎,你趙國平不會真的以為登門說兩句輕飄飄的話,事情就翻過去了吧?”
趙國良聞言臉上算是沒有了半點血色,心裡暗暗震驚趙思卉的陰辣手段,以及包天的膽子,這種事情他連想都不敢想。
聽墨景瀟提及前事,自知理虧的趙國平此時一下子蔫兒了。
當初趙國平高高興興回到江栢,也知道好友墨正國夫婦有撮合自己女兒和墨景瀟的意思,便興衝衝地準備跟著一塊兒撮合,給自己的女兒找一個靠譜的男人。
結果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膽大包天,企圖謀害夏婉橙肚子裡的胎兒。
一開始趙國平並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麼毒辣的事情,可是得知真相的他也不得不選擇相信,火冒三丈的趙國平先是劈頭蓋臉地罵了趙思卉一通,隨後拽著趙思卉到墨家登門致歉。
雖然當時丟儘了臉麵,但好歹也算是挽救了即將破裂的友情,誰知今天又發生了更為惡劣的事情,而主謀,又是女兒趙思卉。
“趙伯伯,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趙思卉隻怕早就已經化為齏粉,我墨家好心放她一馬,可她不僅不思悔改,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想出了更為毒辣陰險的點子來對付我的女人,試問趙伯伯,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趙國平坐在地上低著頭,始終不語。
“趙總。”墨景瀟冷不丁地喚了一聲,看到墨景瀟在看著自己,趙國良這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他連忙回應:“墨少,有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