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聽聞侯桂芬的詢問,下意識地撇過臉看了陳夢一眼。
“墨家是江栢最有權勢的世家大族,林阿姨算得上是墨家的女主人,普通人是不敢招惹的,如果他們想要取一個人的性命,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陳夢說。
聽了女兒的回答,侯桂芬嚇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臉上又流露出幾分驚恐:“難怪不得那天我聽到外麵兩個警察在聊天,說那個姓林的女人在江栢能一手遮天,就連當官的都怕她,還說像俺這種小農民,惹了她隻有死路一條,還說那些有權勢的人隨隨便便就能把一個人除掉,有的甚至被一刀捅死埋進公路裡,把俺給嚇死了!”
陳夢立刻明白了母親的意思,原來所謂的手寫道歉信隻是出於內心的恐懼,並不是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讓陳夢原本高漲的情緒一下子又萎靡了下去。
見女兒不說話,侯桂芬又說:“閨女,教唆你買股票那個女的,她是那姓林的閨女?”
陳夢沒好氣地回答:“人家有名字,叫夏婉橙,您要是記不住,叫她橙子也行,不要總是那女的那女的稱呼人家,她是我的好朋友。還有,橙子不是林阿姨的姑娘,是林阿姨的兒媳,橙子和林阿姨的兒子已經領了證,而且肚子裡還懷了一對雙胞胎。”
“哎呀!”侯桂芬聞言伸手戳了一下坐在副駕駛位的陳夢,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看人家,找了個金龜婿,這輩子都不用乾活,一輩子享不儘榮華富貴,你再看看你,你倆是同學,咋就人家把自己嫁給了有錢人,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是一個人,沒出息!”
“我……”陳夢想要為自己聲討,卻欲言又止,在心裡安慰自己算了算了。
然而侯桂芬卻並不打算停止自己的語言攻擊:“我說閨女,你啥時候也找一個有錢人,讓俺跟你爸也跟著威風威風,享享清福,俺也想讓那些當官的見了俺都主動跟俺打招呼,對俺對比對自己親娘還要親。”
眼看自己的母親大人越說越離譜,陳夢隻能開口製止:“媽,您能不能安靜消停地待會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我的白馬王子還在路上,我都不著急,您著什麼急呀?”
侯桂芬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合著你的意思是罵我皇上不急太監急是不?”
高露聞言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在意識到車裡幾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後,高露努力壓製住內心的笑意,解釋說:“額……我剛剛想起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侯桂芬一臉嚴肅地問:“啥好笑的事情?”
高露沒料到侯桂芬居然追問,腦瓜子立刻迅速運轉,說:“我有一隻襪子前麵破了洞,穿上正好露出大拇指,看起來挺招笑的。”
侯桂芬聽聞一臉的無語,繼續把矛頭對向女兒陳夢:“夢夢,俺跟你說,這些年為了供你讀書,供你弟弟讀書,俺跟你爸已經吃了太多的苦,而且如今俺倆人年紀也大了,身體也逐漸吃不消了,你要是真想讓你爹媽多活兩年,就趕緊找一個比墨家更有錢有勢的男人結婚,讓俺跟你爸跟著享享福。”
陳夢聽的腦袋大,又不想讓母親再繼續囉嗦下去,於是便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