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世貴被打懵了,愣愣地看著夏婉橙,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夏婉橙雙眸淩厲地瞪著鄧世貴,語氣冰冷:“鄧世貴,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按照合同裡的條款施工?合同裡明確規定,乙方在施工期間,除樓體建設外,必須第一時間做好玻璃窗的封裝工作,為什麼在玻璃窗還未封裝的情況下,允許建築工人參與工作?建築工人的命對你們來說,真的就那麼廉價嗎?”
鄧世貴慌了,眼看著鍋就要自己背,連忙為自己辯解:“夏總,這件事情您不能怪罪到我頭上,我隻是雷科建工的員工,老板讓我那麼做,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如果必須等玻璃窗封裝工作完畢之後再進行其他項目的建設,不僅會導致工期的延長,而且還會有產生額外的人工成本,這是不合算的。”
“不合算?一名建築工人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一個家庭支離破碎,現在就合算了嗎!”夏婉橙怒目瞪著鄧世貴,怒吼道。
鄧世貴皺著眉頭說:“夏總,工地上死人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過去的二十年前,工地上死個人實在是太正常了,隻要做好家屬的安撫和賠償工作就行了,錢是萬能的。”
“混賬東西!”夏婉橙怒極,抬手又給了鄧世貴一耳光,而這一耳光,也讓鄧世貴認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當即翻了臉,衝李倩喊道:“警官,她又打我一巴掌,你怎麼一個屁都不放一個?你不是人民警察嗎,她在你麵前動手打人,你怎麼無動於衷啊?”
高露嗬斥道:“鄧世貴!你如此藐視人命,絲毫不拿建築工人的命當人命看待,隻給你三個耳光,已經是便宜你了!”
鄧世貴抬起臉,用鼻孔對著夏婉橙和高露,一臉桀驁不馴地說:“哎,哎,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我怎麼就藐視人命了?趙長貴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難不成你們兩個說一句人命關天,趙長貴就能複活嗎?不能吧?”
見夏婉橙和高露不言語,鄧世貴更加狂妄了起來,努了努嘴,將帶血的塗抹吐到了地板上。
李倩見狀立刻出聲嗬斥:“鄧世貴,這裡是警局,不是你自己家裡,不允許隨地吐痰!”
鄧世貴一下子被激怒,嘲諷道:“剛才她打我三個巴掌你連個屁都不放一個,現在我隻是吐一口唾沫,你就對我提出警告,你這個警察做的好啊,搞針對,是不?”
“沒有人要針對你。”李倩冷冷道:“還有,請你不要說臟話。”
“我說放屁那也叫臟話嗎?”鄧世貴惱怒道:“合著你作為一個人,你不拉屎放屁是嗎?你要是真能做到不拉屎放屁,哥們兒我服你。”
“鄧世貴!”李倩的語氣陡然間嚴厲了許多:“我現在對你提出口頭警告,如果你再胡言亂語,辱罵警察,等待你的,可是半個月的行政拘留!”
“得,你是執法的,你手裡有權,我服你,我怕了你了,成嗎?”鄧世貴說罷,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真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手裡拿根雞毛就當令箭,穿一身皮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如此刺耳的言語,李倩再也無法容忍,衝上去用電棍直接電的鄧世貴“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