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哥,他們隻顧著自己享受,哪裡會管你的死活?就算去告他,我們這些做工的,沒什麼文化,啥也不懂,再說了時間上咱也耗不起,打個官司一年兩年的,甚至十來年的都有,咱還得賺錢養家不是,誰能天天坐在家裡頭啥也不乾?”說著,光頭擺了擺手,眼含熱淚,此時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名飽受欺淩的農民工,真實的模樣令同行的瘦子都暗暗驚歎不已。
“唉,說的是啊,這年頭,誰都不容易。”趙二柱感歎道。
光頭忽而跟打了雞血似的,氣昂昂地說:“我跟你們說,那個夏老板,就是個老賴,她不僅拖欠工人的工資故意不給,還為了省錢,為了趕工,硬逼著工地上的工人在沒有強力有效安全措施下,一天乾活十幾個小時!我聽說就是因為那個夏老板想省一筆去美容院的錢,不讓工人提前封裝玻璃,這才導致長貴發生意外從17樓墜落,這個夏老板,她就是妥妥的殺人凶手!”
坐在附近的乘客們聽了光頭的話,不由得低呼出聲,在光頭的一番情緒渲染下,眾人個個正義俯身,恨不得衝到橙子集團,把夏婉橙給撕成粉碎!
趙母聽了光頭的話再一次眼含熱淚:“孩子,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呀阿姨!”光頭一臉堅定地說:“長貴,他就是被那個女老板給害死的!長貴死的冤哪,阿姨!”
光頭的一番話令趙母哭的眼睛都腫了,但光頭覺得仇恨拉的還不夠,又對趙母說:“阿姨,像夏婉橙這麼喪良心的大老板,咱們必須告她,讓她給長貴償命!長貴他死的冤,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啊,阿姨!”
周圍的人在譴責夏婉橙的“罪行”之後,也紛紛聲援趙母,支持趙母到法院去告夏婉橙。
趙母本來什麼都不懂,見眾人都支持自己,本就極度悲傷的她一下子也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當即對趙二柱說:“二柱,你過去是在縣裡上過學的學生,你懂的多,嬸子我啥都不懂,你一定要幫幫嬸子,告那個姓夏的!”
趙二柱同樣悲憤交加,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趙母,二人商量好一下火車,到殯儀館看了趙長貴的遺體後,就到法院去告夏婉橙。
這讓光頭十分滿意,偷偷抬眸看了一眼瘦子,二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動車到站後,光頭還假惺惺地向趙母告彆,並且叮囑趙母一定要讓警察嚴懲殺人凶手,給長貴報仇。
出了出站口,光頭和瘦子匆匆鑽進了一輛黑色商務麵包車裡。
張衝給二人遞了煙過去:“事兒辦的怎麼樣?”
光頭情緒有些微微激動:“衝哥,你是不知道,哥們兒在火車上演技大爆發,把火車上那群傻子耍的團團轉。”
“少說廢話,直接告訴我事兒辦成沒有。”張衝有些不耐煩道。
“那必須的呀!”光頭言辭鑿鑿地說:“我不僅把肖爺交給我的任務完成的十分出色,我還教唆趙長貴的老母親下了火車就到法院去告那個夏婉橙,我跟你說,衝哥,這一套操作下來,事情絕對小不了,熱度絕對下不來!”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壞水,乾的不錯,回頭我替你在肖爺麵前美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