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背上的傷口還在愈合期,身體細胞在生長,傷口就會不適,輕微的疼,伴隨著癢。
出院的時候,醫生還特意囑咐過這件事,不管多癢都不能撓,
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後背癢,伸手就想去撓。
她才扭了一下、身子,秦慕沉就從身後靠了過來,捉住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裡,不讓她亂動。
他的聲音帶著半夜醒來特有的朦朧:“傷口癢?”
“嗯,你幫我撓撓……”蘇子悅眯著眼睛,頭腦還不太清醒,反手去抓秦慕沉的手。
她未醒的聲音軟得不像話,秦慕沉心念一動,輕輕的靠近了她一些,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在她耳邊柔聲道:“不能撓,你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癢了,快睡。”
“哦……”
蘇子悅胡亂的應了一聲,又嘟囔了一會兒,就真的睡過去了。
而秦慕沉則是抓著她的手,一整晚都沒敢睡熟。
……
翌日,蘇子悅先醒過來。
發現自己躺在秦慕沉的懷裡,她轉頭小心的看了秦慕沉一眼,發現他睡得有些熟。
睡了一晚,他的頭發已經亂了,雙眸緊閉著,一動怒就會抿直的嘴唇也放鬆下來,微微張開,整個人看起來溫和很多,和平常的冷冽相差十萬八千裡。
如果睡醒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就好了。
蘇子悅伸手在他嘴唇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後就像是怕被燒著似的飛快的縮了回來。
拿開秦慕沉還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動作輕巧的下床。
浴室裡,她背對著鏡子,使勁的偏頭去看背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可是還能看見那細得像跟魚線的傷口和針眼。
好在傷口不是很長。
浴室外麵。
蘇子悅一進浴室,秦慕沉就睜開了眼,翻身坐了起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小兄弟,挑了挑眉:“爭氣一點會死?”
……
今天是蘇依歌和宮澤陽的婚禮。
於情於理,蘇子悅都應該——不去?
她心裡是不願意去,可是於情於理她都得去。
蘇氏的很多員工應該也會去,她之前還和蘇依歌在公司裡麵秀了姐妹情誼,她的婚禮,她當然不能缺席。
她打理好自己從浴室出來,就聞到房間裡的煙味。
不是很濃,但聞著很難受。
目光一下子落到半靠著床頭抽煙的秦慕沉:“大清早抽什麼煙!”
她微微蹙眉,語氣不是很好。
秦慕沉在她出來的時候,就將手裡的煙掐掉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起身將窗戶打開之後才回頭看她:“你先出去,等煙味兒散了再進來。”
“沒事。”
蘇子悅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去了衣帽間。
等她換了身衣服出來,房間裡的煙味已經散儘了,秦慕沉穿著浴袍在沙發上接電話,頭發半濕,很明顯是洗過澡。
見她出來,他朝電話那頭說了聲什麼,就掛了電話。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掃,見她一身特意裝扮過的模樣,出聲問她:“要去參加蘇依歌的婚禮?”
她還沒忘記秦慕沉以為她對宮澤陽餘情未了,蘇子悅拿不準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隻回答了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