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高興得太早。
秦慕沉站起身,麵色冰寒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聲音裡帶著一股殘酷:“你孩子的那份DNA報告是真的,你懷的孩子並不是宮澤陽的,還記得五個月前的有天晚上,宮澤陽帶你去了酒店嗎?”
說完,秦慕沉就大步走了出去。
而蘇依歌臉上的喜色早已消失,那個晚上她也記得。
宮澤陽一向不怎麼搭理她,那天卻破天荒的說要她去酒店,她以為宮澤是突然想開了,要給她一個驚喜。
那天,他們的確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她記得宮澤陽將房間鑰匙給了她,讓她等他,然後……
“不可能……他不會做這種事!”宮澤陽怎麼可能把她送給彆的男人?
從包廂裡出來,秦慕沉去了趟洗手間。
他走得很快。
他捧著冷水,一遍又一遍的往自己的臉上淋。
春天的天氣,冷水淋在臉上,還帶著涼意。
這股涼意順著他的皮膚,一直鑽進了四肢百骸。
渾身都是冰涼浸骨寒意。
……
南川安排好人送蘇依歌回去,就回去找秦慕沉。
他跟了秦慕沉很多年,剛剛就看出來秦慕沉的臉色不對。
“看見老板了嗎?”
他一路問過去,等他找到洗手間的時候,秦慕沉已經去找白璟書了。
他隻好又跟著去了包廂。
“慕沉,你乾什麼啊!這酒不是這麼喝的……”
他才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白璟書的聲音。
推門進去一看,就看見秦慕沉正拿著一瓶白酒往嘴裡灌。
他喝得又急又猛,有一些酒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沾濕了領口。
任由白璟書怎麼用力想要把那瓶酒奪過來,也無濟於事,秦慕沉的手像是焊在上麵似的,扯也扯不動。
南川和白璟書兩人合力才將那瓶酒拿奪了過來。
秦慕沉踉蹌了一下,單手撐著桌麵,沉默了兩秒,才出聲:“給我。”
白璟書連忙把那瓶酒給了南川,讓他拿出去。
然後才看向秦慕沉,冷嗤了一聲說:“給你?讓你喝死算了?”
“不會喝死,隻是想喝醉。”
秦慕沉的聲音仍舊沙啞,頓了頓才繼續開口,聲音小的像是自言自語:“不喝醉,我沒勇氣見她。”
白璟書沒聽清楚,皺著眉問他:“什麼?見誰?”
秦慕沉卻不再開口,拿著桌上的另一瓶開了了的紅酒,又猛的灌了一口。
白璟書在一旁急得直跳腳,踹了秦慕沉一腳,才把酒瓶搶了過來,直接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