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算是明白了些什麼。
秦慕沉將她和孩子,還有秦鬱川支開,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事,他很有可能是想要做什麼。
“我說過,其它事都不需要你擔心。”秦慕沉反手捉住她的手,安撫性的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蘇子悅卻突然間茅塞頓開,她拉住秦慕沉,急急的說:“你故意給子西的生日宴會辦這麼大,就是想引起格裡西的人注意對不對,你想要引格裡西的人出來 。”
秦慕沉聞言,隻是挑了挑眉,也不搖頭也不點頭。
他靜靜的注視了蘇子悅幾秒,隨後開口說道:“我說過,不需要你擔心,進去吧。”
說完,他就拉開蘇子悅的手,徑直離開了。
蘇子悅站在門口,有些出神的想,她真的越來越弄不懂秦慕沉了 。
秦慕沉緩緩的邁著步子朝宴會廳走去,卻在轉角處見到一個預料之中的人——陸時初。
陸時初麵上是一貫的溫和神情:“作為宴會的主人,秦先生卻將妻子和孩子都支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秦慕沉麵無表情的看著陸時初:“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秦先生不必這樣,我隻是關心的隻有子悅而已。”陸時初麵上的笑意加深,定定的看著秦慕沉。
兩個男人的身高差距不大,陸時初隻是比秦慕沉矮三四厘米,因為都很高,所以看起來並不明顯。
可有些怪異的是,秦慕沉是商人,黑白兩道都混過,陸時初隻是醫生,兩個人麵對麵的站著,從氣勢上,竟然有些不相上下。
秦慕沉聞言冷笑一聲:“那又如何,不管你如何關心她,她都是我的妻子,我兒子的母親,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有其它關係。”
陸時初麵上從容的笑容,終於有些維持不住了。
他嗤笑了一聲:“是嗎?”
秦慕沉微眯著眸子,不欲在和陸時初多說。
他壓根沒再將陸時初放在眼裡,隻不過,有時候想到有個叫陸時初的男人一直覬覦著蘇子悅,他心裡是有點不痛快的。
隻不過……陸時初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正在秦慕沉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陸時初突然出聲道 :“秦先生大病初愈,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人在氣色不好的時候,心情難免陰鬱,秦先生最近是不是總是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呢?”
陸時初的語氣平靜極了,仿佛是在給病人看診一樣。
可是,秦慕沉卻猛的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陸時初,眼神陰鷙而又,充滿了殺意。
陸時初被他眼裡的流露出來的殺意微微一驚,隨即又露出了笑容,緩聲道:“看來,是被我說中了,隻是,秦先生的情況比我想象的更嚴重啊,你是想……殺了我麼?”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很輕,可還是準確的傳入了秦慕沉的耳中。
“你以為我不敢麼?”秦慕沉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裡的殺意越發的重了起來。
陸時初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但他很快穩住心神,說道:“你當然敢,你不是已經殺過不少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