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和安夏以前認不認識,他不是很關心,反正昆哥已經死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安夏有些出神往房間裡走。
她想起那一年,她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遇到一群人在打一個小偷。
記不太清是多少歲了,十三歲?還是十四歲?
那個小偷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被打得特彆慘,滿臉是血。
那些人打了他之後,罵罵咧咧的走了,安夏有些怕,又覺得他有些可憐,就躲在一旁看了很久,發現那個小偷一直沒有爬起來,她猶豫了一會兒,就過去拖著他去了附近的一間診所。
那時候,安夏的家境已經好了起來, 零花錢很多,她有錢給他付醫藥費。
再之後,她就沒有見到過他了。
過去太久了,她有些記不起他的模樣,依稀隻記得一點輪廓。
但那點輪廓,和昆哥卻是有相似之處的。
想到這裡,安夏也正好到了房間門口。
推門走進去,她在沙發裡靜坐了很久。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她早就將那個被人打得滿臉是血的小男孩忘記了,卻不想在多年後,還會與他有交集。
昆哥大概是一早就認出了她,不然不會一直不讓老五動她。
如果不是因為昆哥有心護她,她很有可能已經被老五……
這是個很諷刺的假設,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古人言,善有善報。
……
安夏和白璟書的婚禮很簡單。
前來祝賀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好多都是安夏隻在新聞裡麵見過的。
這時候,安夏才有一種自己終於嫁進了高乾家庭的絕悟。
蘇子悅一家三口也來喝了喜酒。
她還邀請了蘇依歌,但是蘇依歌沒有來,她隻是托蘇子悅送了結婚禮物給安夏。
安夏心裡本來就覺得蘇依歌和白燁祺之間有些古怪,也有可能是心理原因作祟,她總覺得蘇依歌不來是怕見到白燁祺。
她換了敬酒服出來,實在有些忍不住心裡的八卦之火,和白璟書嘀嘀咕咕的說:“你覺得二哥有沒有可能和蘇依歌認識?”
“他們怎麼會認識?”白璟書一臉莫名的轉頭看她。
安夏悻悻的撇了撇嘴,抽了個空隙和蘇子悅說起這件事。
蘇子悅聽完,卻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她很怕白燁祺?”
“應該是吧,那天就隻有我和她,還有二哥在,她不是怕二哥的話,難道是怕我?可是白璟書又說他們不可能認識啊。”
安夏越說越覺得亂。
蘇子悅眼神微閃,催促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麼老惦記著彆人的事,還不過去白璟書就要成望妻石了。”
安夏朝白璟書看過去,果然就看見他站在不遠處眯著眼盯著她看。
安夏朝他眨了眨眼睛,拍了拍蘇子悅的肩膀:“我先過去了,回頭我再說這件事。”
目送著安夏走遠之後,蘇子悅轉頭回到座位上,轉頭小聲的問秦慕沉:“你知道那時候,在玉煌宮那晚,宮書哲是把蘇依歌送給了誰嗎?”
秦慕沉正在給秦子西剝蝦,他漫不經心的轉頭看了蘇子悅一眼:“怎麼?她要給自己的兒子認祖歸宗?”
蘇子悅悄悄的伸手往秦慕沉腰上狠狠的擰了一下:“瞎說什麼,我就隨便問問,你不是老是對她這麼有成見,她現在改了很多了。”
“隨便問問?”秦慕沉一邊擦手一邊說:“那就不是很想知道。”
“秦慕沉!”
秦慕沉開始給蘇子悅夾菜,麵色平靜:“多吃點東西,你還沒子西吃得多,我包了個大紅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本,能多吃點是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