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你了。”
張嫂把屋子裡麵的東西大致全都收拾完了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夏璃月腦子裡一直回蕩著女人走之前說的那些話,久久不能入睡。
她鑽進了暖和的被窩裡,將自己的腿搭在了男人的身上,神色裡卻滿是憂傷。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啊!你到底是誰呢?真的是那個我愛到了骨子的男人嗎?可是你又像他,又肯定不是他,我知道你不是。”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涼薄,也有幾分自嘲。
“雖然在他的麵前說的那樣斬釘截鐵,但是麵對你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有那麼幾分難以掩蓋的悲痛。”
因為愛過,所以哪怕身側之人的一個小小的改動,都能夠清晰的讓他感知到身側的人是否還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也是因為這個夏璃月才早已知曉,身旁躺著的已不是自己昔日的良人。
可是他願意騙自己,願意告訴自己,身旁的這個人就是自己所愛之人。
可是,每當午夜夢回,隻剩下她一個個人的時候,夏璃月卻在想著,麵前的人是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又是誰?
“你說你圖什麼?頂著彆人的臉,對我那麼好,就算是我會感激,也隻會把這份恩情算上那個人的身上,你難道不覺得虧嗎?”
麵前的人並沒有任何回應,夏璃月也沒想要什麼回應,因為如果這個時候厲寒爵是清醒的,夏璃月根本就不敢把這些話說出口。
“你真的像極了瘋子,拚命的對一個,對你都沒有什麼好的態度的人好,拚儘全力保全我,可是,我真的覺得你對我這麼好嗎?”
女人懷疑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無論如何夏璃月都不明白為什麼厲寒爵能夠拋棄一切,甚至在聽聞自己有危險的時候,會立馬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些事都太過於扯淡,如果僅僅隻是什麼普普通通的愛恨情仇,夏璃月無法理解。
可是厲寒爵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夠讓麵前這個與自己極為生疏的女人懂得。
這些年,所謂情深似海,便是隻要她歡愉,哪怕是隻做屬於她獨一無二的替身,也心甘情願。
“我真的拿你沒辦法了,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既然選擇要糾纏下去,那我們就誰也彆放過誰。”
女人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看著他深邃的素顏,暗暗的發誓。
既然是他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是他先用這些手段把自己控製在他的身旁。
那自己便也不著急揭穿他的假象,讓他好好的體會一下,待在自己身長的快樂,也讓他明白,有些東西也是自己默認之後,他才會得到的。
而女人的話男人全都聽進了心裡。
厲寒爵本來在那個女人闖進來的第一刻便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