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厲寒爵眼底的那一絲清明,楚婉突然之間猶豫了起來。
難不成剛才那副情深似海的模樣,全都是他裝出來的?
可是,他又為什麼要裝出這副樣子呢?
“那你可以試試。”
厲景妄的目光落在了楚婉拿著那把槍的手腕上,和那個被她幾乎圈禁在自己懷抱裡麵的女人。
“我最後說一次,放下槍,不然,彆怪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厲寒爵從自己身旁的小弟身上拿過了一把手槍,而手槍指向的,正是和夏璃月額頭一樣重疊的楚婉的額頭上。
夏璃月看了眼那冰冷的槍口,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要…殺…我?”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不明白剛才明明對自己深情款款的人,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冷血無情。
畢竟之前他們兩個人互許終生,更是說了不少承諾,如今麵前的男人卻如此的冷漠。
她怎麼都想不到,為什麼他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冷淡?
“你怎麼這樣對我…”
女人心下一冷,不明白事態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重要的是那把槍為什麼會明晃晃的對著自己的額頭?
女人的聲音自然擊潰了男人心中最後的一道屏障,但是他還是穩住了心神。
“我最後說一次,放在你手裡的槍。”
楚婉自然不會鬆開自己手裡的槍械,更不會鬆開夏璃月。
即使有所懷疑,但是她知道如今夏璃月是自己最後的一張王牌,鬆開她,無異於將自己的性命重新交托給厲景妄的手中。
“你當我是傻子?”
楚婉穩了穩心神,隨後更加用夏璃月的身形將自己整個人擋了起來。
聲音裡帶著幾分對厲寒爵的嫌棄。
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想讓彆人知道夏璃月是他的痛處,那麼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因為夏璃月出現在自己懷裡而失了分寸。
如今就算是再如何收斂,楚婉也自然能夠感覺到厲景妄的那一絲關心和痛苦。
“有本事你就朝著她開槍,讓我看看大義滅親是什麼樣子的,不過你可要想好,這可是你費儘心思哄回家的媳婦,彆忘了,你為了把她哄回家,都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楚婉適當的提醒,隻要讓厲景妄知曉,為了能夠當好這個替代品,為了能夠讓夏璃月的心偏向他,他曾經所做的那些事都有多麼的讓人匪夷所思。
如果這個時候他選擇要與自己撕破臉皮,那麼一切事情便要公之於眾。
而曾經他為了能夠讓麵前的女人相信自己就是那個人,他所做的所有努力,也將會全都瓦解。
甚至很有可能自己的身份就此會被暴露,而他曾經所做下的一切,如今都顯得是那般的毫無重要性。
厲寒爵愣了一下,他的手卻始終沒有放下,他絕不可能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彆人將他心愛之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