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殘冬,寒夜裡已經透出了一絲春天的溫柔,靜靜地籠罩住一座到處是殘花枯草的彆墅。
彆墅裡,燈光明亮,驅趕著沉寂太久的清冷。
白詩音幽幽睜開眼睛,驀地發現,自己竟然在原來和徐卿生同住時的房間裡。那個伴隨了她三年的輪椅,還在床側,似乎在等待著主人的回歸。
白詩音的心頭有些愴然,舉目四望,什麼都沒有變,甚至床頭櫃上,那隻她常用的淡粉的瓷杯,也還在原來的位置,似乎從來沒有被移動過位置。
他應該是不住這裡了吧?
白詩音能夠感受到這裡的清冷,雖然房間裡很溫暖。
她剛從床上坐起來,房門一開,徐卿生端著一隻水杯走進來。
他看到白詩音有些微微的錯愕,但隨即微微一笑,柔聲道:“音音,醒了?來,喝杯蜂蜜水。”
他的聲音,他的語氣,一如從前,仿佛這半年來的生離死彆,紛紛擾擾都不曾存在過,他和她,還是從前的模樣。
白詩音隻覺得鼻尖發酸,眼眶發燙。
他可以溫柔如故,可是她卻再做不到對他橫眉冷對。
“謝謝你!”
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溫熱甜蜜的蜂蜜水,從口腔一直向下,溫暖了她整個的身體,讓她冰冷的身體,恢複了一絲的元氣。
徐卿生站在床邊,看著她,心口有些按耐不住的悸動。
他私自把她帶回了這裡,她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罵他,這是不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他柔聲問道:“今天嚇到你了吧?”
“你放心,那些人已經被抓進拘留所了。那個挑事的女人,是那條街另一家花店的老板。她眼紅你店裡生意紅火,覺得是你搶了她的生意,所以故意找茬,想把你趕走。不過你放心,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我已經把那條街上所有的花店都盤了下來,過兩天,就會都掛上驚豔時光的牌子……”
徐卿生也許是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囉裡囉嗦地說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