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大概隻有你相信,打斷肋骨會流血。”
聽著言楚調侃的話,趙六月是連笑都笑不出口。
她抬起頭,怔怔的看著言楚,眼眶一圈,莫名的紅了。
言楚低頭,四目相對,看到趙六月的神情時,他的黑眸微微一閃,側過頭:“老子又沒死,哭喪太早點了。”
趙六月上一次看見言楚受傷就是進看守所那次,被裡麵的人打斷了好幾根肋骨,渾身是傷。
這一次,不亞於上次,趙六月想忍,可是觸景傷情,她忍不了,淚水一滴滴的落下,卻拚命咬著唇,說:“到底怎麼回事?”
言楚看著遠處,沉默著。
趙六月走到他跟前,盯著他:“我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言楚揚起略顯得有些蒼白的嘴角,看著她激動的模樣,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在我們這個法治社會,你有沒有見過,失去法律保護的地方,會是什麼樣?”
趙六月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微微垂眸,沙啞的說:“所以,別問,我不會說。”
趙六月沉默片刻,走到藥箱前,拿起消毒水,輕輕擦拭著言楚的傷口,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一低頭,聞到的全都是她身上的馨香,她即便再小心翼翼,也還是弄疼了他。
可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她弄完他的傷口,蓋上藥盒,朝著樓上走去。
言楚挪動嘴唇,俊美的臉上,沁出了汗水:“小瞎子,我給你帶了禮物。”
“我不需要,留給舅母吧。”
看著她逐漸消失在眼前,言楚露出蒼白的笑意,看著眼前的事物,越發模糊……
……
這一天夜裡,許譽和周芳回來的特別晚,據說是許儒在醫院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