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為什麼這個人這麼像言楚,他老是這樣,喜歡取笑她。
見她沉默,他微微蹲下,看著她。
趙六月害怕自己的窘迫被人看見,扭過了頭。
“你要去哪?”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去玩!”趙六月憋著哭意。
他輕笑一聲:“去玩?我看你像逃難。”
趙六月猛地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的說:“和你有關係嗎?給我讓開,我要走!”
說著,趙六月提著行李,朝著車站走去。
剛來京州市的時候,有那麼幾天她和言楚是住在車站的位置上睡覺的,那個地方,她熟得很。
見她要走,他趕緊跟上,冷冷的說:“你是不是沒地方住?”
一語中的!
趙六月有些窘迫,抿著唇不說話。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有些生氣,看著她,沉默片刻,吐出三個字:“跟我走。”
趙六月甩開他的手:“我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你管我那麼多乾嘛?是,我是沒地方住,我是被人趕出來了,要你多事嗎?”
這是趙六月第一次在一個陌生人麵前這麼失控。
可她控製不住,她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許譽把她趕出來了,還是因為,這個人,太像言楚了……
看著她的淚水一滴滴的落下,他顯然有些無措,想要上前安撫,卻又遲遲不敢。
沉默了片刻,他緩緩靠近,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頂,聲線沙啞:“乖,別哭了。”
不遠處,許譽坐在車裡,看著這一幕,手裡拿著的錢微微鬆開,譏諷的自嘲:“我怎麼……會舍得讓你離開,我隻是想……讓你跟我服個軟,為什麼你永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