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譽站在那裡,身子動彈了一下,看著趙六月被推走,他隱忍許久。
就在他準備上前的時候,周芳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的說:“你想做什麼?”
“媽……”許譽滾動喉結:“六月……我舍不得……”
“敗家子!”周芳瞪了他一眼:“她已經入獄了,你沒辦法了!你再敢上前,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媽!”許譽咬著牙:“她是六月!”
“七月八月都沒用!”周芳冷冷的盯著他:“你別想了,她這一生,已經斷了,我們許家是絕對不會要一個進過監獄的女人!”
許譽看著周芳,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一樣,顯得無比頹廢。
趙六月的聲音,綿綿不絕的傳來,在走廊外,嚎叫著:“鄭箏!許譽,你們別這樣,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你們要離婚,要孩子,我都可以給你,我也可以永遠離開京州,但是鄭箏,你別這樣做!”
鄭箏仿佛將趙六月的話拋之腦後,攔著自己父母的手,笑著說:“爸媽,你們先去醫院看姐姐,我去一趟報社。”
“你去報社乾嘛?”
鄭箏笑了笑:“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她拎著包,笑意盈盈的走了出去。
當經過趙六月的身旁時,和她那卑微自憐、張揚舞爪的形象成了對比。
趙六月知道,鄭箏是一定要捅出去了。
她壓低嗓音,哭著哀求:“鄭箏,那我求你最後一件事。”
鄭箏停下,看著她:“行,你說。”
“別,別說我有妹妹,就說我,就說我一個人……”趙六月垂著頭,眼淚止不住的一滴滴往下落,在這樣的時候,她還有什麼選擇?鄭箏知道李初冬的存在,雖然她並不清楚李初冬和李潘文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可到了這個關頭,無論有沒有,鄭箏都會誇大其詞。
這,才是趙六月最怕看到的。
“六月,你放心,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一定會大肆渲染,等著媒體到監獄采訪你吧,一定很精彩。”鄭箏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我現在有些期待看到你老公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了,二手貨,他用的開心嗎?”
趙六月渾身顫抖,是忍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