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月的眼前開始有些暈眩。
該死的,被毒蛇咬了,眼前開始有些黑了。
她看著,看著前方有七八個人走了過來。
雖然模糊不清,可是她依舊看見了站在頭頭的人,是言楚。
好久不見啊……好像隔了半個世紀。
又好像,是夢一樣。
他亦如當年少年,意氣風發,穿著軍綠色的風衣,俊美的臉上,帶著凝重。
她見他揚起手,毫不留情的砍掉樹梢的蛇頭,冷冷的說:“以景玥的能力,他能做的,隻會把趙六月藏在這個地方,讓她受儘折磨,十年如一日。”
“可是先生,您怎麼能肯定景玥先生一定會把趙小姐放在這種地方。”
言楚不羈的嘲諷:“景玥看似聰明,其實繡花枕頭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自大,總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說完,言楚微微皺著眉頭,從口袋裡拿出煙盒,靠在旁邊的樹杆,點燃香煙。
他的姿勢,慵懶且好看,側顏輪廓優雅。
“我倒要看看,景玥,是把她藏在東邊?還是西邊?這兩個地方,離婀婼最近,兩天,你們走東,我們走西,看見有人欺負她,殺!”
他將煙霧吐出,最後一個‘殺’字,渾身充滿著淩厲的殺氣,哪怕他不動,隻是靠在樹邊。
是他嗎?趙六月模糊不清,開始有些看不清了……
她嘴裡喃喃念著:“阿楚……阿楚……我在這……阿楚,救救我……”
最終,她昏迷在地上,言楚的麵容,也消失不見。
是幻覺吧……還是說,她要死了……
夢裡,言楚的臉,越發的清晰。
其實言楚是個很怕死的人,以前他生病的時候,帶他去打針,他老說,不敢,因為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