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譽被抓,是趙六月醒來的當天下午才知道的。
據說是言楚報的警,還遞交了證據,推翻了之前對孫韻可的一審判決,再次開庭於下周二。
站在法庭門外,言楚看著遠處默默的發呆。
冷凡靠近,站在他的身旁,壓低嗓音說:“先生,事情辦好了。”
“讓他進去後,照顧著,等他知道自己錯了,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吧。”他長歎了一聲:“許家不能沒有後,他是姐姐留下的唯一親人,不能讓他的後半生毀在裡麵,許家的產業也找人打點,等他出來後,再交給他。”
冷凡微微點了點頭:“是,先生,我會找人看著的。”
說完,言楚,轉身離去。
周二的開庭,趙六月沒去,言楚去了。
據說孫韻可當庭被釋放,許譽被收押。
這些事,她是聽言楚說的,趙六月還有點不敢聽。
因為許譽這種情況,她實在不忍心。
倒不是說他罪大惡極,而是因為她明白,許譽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一大部分的責任,她得負責。
一個人,從溫文爾雅,到喪心病狂,其實不是突然改變的,而是慢慢的,從環境,到心理。
趙六月始終覺得,自己對不起許譽,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說來也有點可笑,她居然,會有點心疼他。
言楚回來的時候,看見趙六月一個人站在窗台,看著樓下的行人,神色恍然。
他靠近她身邊時,她並未察覺。
隻是微微垂著眼眸,有些傷感。
言楚輕輕抱住她:“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