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毒所,趙六月已經在這裡呆了十天了。
其實具體多少天,她自己是不清楚的,隻是有人和她說,快十天了。
那天,正好下雨,獄警過來和她說有人想見她。
她看著窗外陰雨綿綿的天氣,喃喃自語:“我可以不去嗎?”
“他說,他是你丈夫,確定不見嗎?”
丈夫……趙六月微微垂下眼眸,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皺巴巴的地方弄平整,再撫平自己淩亂的頭發。
到了審訊室後,趙六月看見坐在那裡的人,不是言楚,是許譽。
好久沒見了,原來每一次的相逢和相見,都會給人一種格外傷感的情緒。
趙六月平複自己的心情,緩緩走了過去。
許譽瘦了很多,四目相對時,他表現得很沉默,隻是從緊握的雙手能看得出他似乎有些詫異和震驚。
直到趙六月坐下,與他平視,他才緩緩張開口:“我以為,是假的,你怎麼會在這。”
趙六月笑了笑,看著門外的風景,沒有言語。
“孩子呢?”許譽皺著眉頭:“你進來了,周鈺人呢?他不管你嗎?孩子是不是在他手上?”
自從許譽已經決定不和趙六月在一起後,他的關注點更多的是言悅。
他是真的把那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了,他想要得到他,在這個空蕩蕩的許家裡,他是他唯一的慰藉。
所以當許譽隻問她孩子的時候,趙六月知道,許譽是真的放下了。
“孩子,在冷凡那裡。”趙六月出國前,把兩個孩子交給了冷凡。
其實她也不知道,冷凡現在到底在哪裡,不過以冷凡的個性,孩子在他手上一定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