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站在梁丘信的麵前,將自己上衣的紐扣解開後,梁丘信趕緊走到她的身邊,抓住她的手:“可以了,不要繼續了,寧心。”
“為什麼不繼續?”她微微仰起頭看著他,雖然努力克製,可是眼裡依舊還是泛著氤氳。
她想要自尊,非常想要,可是在梁丘信的麵前,這份自尊,不值得一提,就好像現在的自己很廉價、一無是處。
那又如何,事實已經如此,她想改變,來不及了。
“你不是這樣的人。”梁丘信壓低嗓音:“你還小,離開這裡吧,你回農村,這件事,我也不會和吳叔說。”
寧心笑了,笑意裡夾著苦澀和難過,她推開梁丘信,踉蹌的退後一步:“回農村……回得去嗎?”
她慢慢指著自己的胸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已經被這裡禁錮了,我人走了,靈魂在這裡,我出去是軀殼,大家都會恥笑我做過這種事情,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可以的,寧心!”梁丘信握住她的肩膀:“你可以的,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呢?”
“別開玩笑了,做沒做過自己心裡清楚,即便外人不知道,我也會覺得我低人一等,你不用勸我了,我也不值得你勸。”
記憶中的寧心,是個陽光明媚的女孩,還記得,她當時說,她有自己的信仰,她要離開農村到大城市,哪怕是苟且,她也願意。
可梁丘信沒想到,所謂的苟且,竟然是如此的苟且。
一時之間,梁丘信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陷入了無限的的沉默中,隻有屋外車來車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