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孟染交代完之後,葉笙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了陸庭州,“謝謝。”
她心裡因為剛才的事,心裡有些亂,她很想問陸庭州為什麼用她的生日當手機解鎖密碼,這明明是最親近的情侶間才會乾的事。
最後,她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而是對陸庭州道:
“今天麻煩陸總了,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去忙你的事吧。”
她開始下逐客令。
此時此刻,她意識到,儘管四年了,陸庭州的存在還是能影響到她的情緒,她覺得這樣很不好。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陸庭州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看著她,眼眸不悅地微微眯起,沉聲問道:
“你是在趕我走?”
語氣中淡淡的不悅葉笙聽出來了,卻不想再花時間去琢磨太多,便道:
“陸總貴人事忙,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裡,陸總也不是醫生,留在這裡也沒用。”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她這樣明晃晃地趕他走,陸庭州還是非常不高興的。
他突然拉過手邊放著的一張椅子,在葉笙的床邊坐下,頎長的身軀靠在椅背上,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壓朝著葉笙襲來。
“葉笙,你得搞清楚,我們現在還是夫妻,手續一天沒辦,這個關係就存在一天。”
陸庭州慢條斯理地說著,卻擲地有聲,聽得葉笙直皺眉。
“作為你合法的丈夫,我不應該留在這裡陪你嗎?”
這話要放在以前,葉笙說不定高興得下一秒傷口都能自己愈合了,可現在,這些本該算得上是甜言蜜語的言辭,落在葉笙耳中卻格外諷刺。
她不明白,兩人都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了,他反而費心去維護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起來了。
她曾經試圖給過這段婚姻無數次機會,也曾經無數次地為這段隻有她一個人需要的婚姻努力過,堅持過,也自欺欺人過。
可結果呢?
陸庭州把她一個人丟在冰涼的海水裡,奮力奔向另外一個女人。
現在,他卻拿著這段可笑的婚姻,可笑的夫妻關係來她麵前維持一個好丈夫的人設?
葉笙越想越覺得可笑,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心頭,她冷眼看著陸庭州道:
“陸總什麼時候需要維持好丈夫這麼一個虛偽的人設了?”
她說話並不客氣,也沒打算跟他拐彎抹角,繼續道:
“陸總喜歡演戲,我不想奉陪。”
虛偽?
演戲?
陸庭州不曾想過自己真心想要留下陪著她,在葉笙心裡,隻落得一個“虛偽”“演戲”這樣的認知,心頭不禁生出一團火氣來。
可不等他開口,葉笙突然開始伸手去扯手背上紮著的針,因為動作有些粗暴用力,針紮的地方瞬間湧出血來。
“葉笙,你乾什麼!”
陸庭州氣得怒吼,上前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